“我不管,既然在她的小柜中找到,就是她偷的。”琴姑姑断然道,“安平,你与安心情同姐妹,自然为她开脱。”
“也许偷玉耳坠的真凶栽赃嫁祸给安心呢?”安平的猜测,大有可能。
“琴姑姑,安心与安平这么要好,形影不离,许是她们俩一起偷的,安平就编出这谎话来搪塞,躲过罪责。”另一个宫人有意针对。
倘若真的是栽赃嫁祸,那么偷玉耳坠的真凶便是想将安心与安平一网打尽。
琴姑姑厉声道:“来人,用刑!”
当即,安心和安平分别被两个宫人押住,被逼着趴在地上,四个持棍的宫人走过来,棍子就要打下来。
安心喊道:“此事与安平无关,要打就打我一人。”
安平冰寒地盯住琴姑姑,“我们根本没有偷玉耳坠,打了我们也是白打,偷玉耳坠的人仍然逍遥法外,下一次还会偷!”
琴姑姑气不打一处来,“打!重重地打五十棍!”
又粗又圆的棍子打在身上,柔弱的女子都无法承受那种痛。
一下又一下,棍子打在身上的声音响而沉实,她们咬牙挺着,并不求饶。也许她们了解琴姑姑的脾性,知道再怎么求饶也没有用,只有打她们,琴姑姑才会消消气,真凶是否是她们,无关紧要。
再这么打下去,她们会皮开肉绽的。
安心毕竟帮过我,馒头之恩,铭记于心。
我道:“琴姑姑,打伤了她们,虽然她们还要洗衣,不过总归是有伤在身,洗衣就慢了。慢一点原也不打紧,只不过倘若误了隆徽殿、芸香殿或是落霞殿宫人的衣袍,那就不值了,是不是?”
琴姑姑一愣,似乎把这番话听进去了。
她的心腹在她耳旁低声说了两句,她面色一变,喝道:“你为她们说情,是不是于心不忍?偷玉耳坠的真凶就是你!”
真真可笑,想抓真凶,却这般胡乱冤枉人,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没主见。
“我没有偷玉耳坠,琴姑姑明察。”我极力说服她,“这件事颇为蹊跷,若想抓到真凶,就要暗中彻查,您也不想您的心爱之物再被偷去,是不是?”
“已找到玉耳坠,还查什么?”那个心腹急急道。
“琴姑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含笑反问。
“我……我只是觉得,既然已找到玉耳坠,就不必再大费周章地查。”
“这话大错特错。”我淡淡道,“那真凶一日不揪出来,琴姑姑的宝物就一日不安全。安心与安平宁愿被打也不认罪,那么大有可能她们真的没偷过。”
“你是新来的,为什么为她们说好话?”另一个心腹道,明显与那心腹狼狈为奸,“难道你与她们合谋偷了琴姑姑的玉耳坠?”
琴姑姑可能觉得我所说的有点道理,却更相信两个心腹,于是就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踌躇不决。
忽然,大院门外传来一道唤声,唤的是琴姑姑。她望了一眼,面色微变,立即往外赶去。我立即转过头,却只望见一个宫娥的背影。
那人的衣袍好像是妃嫔近身侍婢的宫服,对,一定是!可惜没看见那宫娥究竟是谁。
片刻后,琴姑姑匆匆回来,冷声道:“既然玉耳坠在安心的木柜中找到,人赃并获,那便是她偷的。再打五十!”
“就算我们有罪,你也不能私自用刑。今日你打了我们,我一定会告发你。”安平气愤填膺道。
“告发我?行,我让你去告,就怕你没本事!”琴姑姑讥讽地笑,“给我打!重重地打!”
方才已经说动了她,为什么她见了外面那个宫娥就立即下了决定?那个宫娥是谁?如若我不出手相救,安心与安平就会皮开肉绽,去了半条命……虽然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