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着梨树走了三圈,仔细地瞧了又瞧,然后指着梨树接近泥土的树干,“才人,奴才记得以前泥土没这么高,好像……泥土被人堆高了。”

我记得了,以前这株梨树的泥土是平的,而如今却高了一截。

别珍找来一把铁具,刨开泥土,却没什么可疑之处,皆是湿泥。

想起这几日种种的不适和中毒之象,我隐隐觉得这株梨树必有古怪,于是让羽哥端来一盆水,取了一点泥土放在盆中,然后以银针试毒。

“这些泥土有毒。”别珍震惊道。

“谁这么可恶,竟然在泥土中埋毒?”羽哥吓得花容失色。

“下毒之人应该是将毒液涂抹在树干上,又担心树干枯坏而让人发现,就用泥土掩饰。”我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个可能。

“奴婢不明白,为什么给梨树下毒?”羽哥寻思着,骇然道,“难道这几日才人的种种不适,就是因为这株被下毒的梨树?”

“应该是,不过奴才不明白,毒液只会渗入泥土、树中,令梨树枯死,才人怎么会中毒?”别珍问。

“这种毒应该是慢性剧毒,假若将毒埋在土中,毒气不太容易散发,我中毒就会慢一些。假若将毒液涂在树干,再用一层薄泥覆盖,毒气就比较容易散发出来。”我揣测道,“我每日待在后苑几个时辰,将毒气吸入体内,自然就中毒了,也许再过几日就毒发身亡。”

羽哥听得毛骨悚然,气愤难忍,“这么阴毒的招数也想得出来!究竟是谁要谋害才人?”

别珍问:“才人,现下如何是好?”

举眸四望,整个后苑只有我们三人,不知道有没有人躲着暗处偷看。我示意他过来,低声吩咐道:“先保持原状,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守株待兔。”

他会意,将泥土弄好,恢复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