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跳起来,可是饥肠辘辘,又冷又饿,手足乏力,跳了两下就气喘吁吁,再也跳不动了。

怎么办?明哥、羽哥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我坐在门边,费力地喘着,越来越冷,冷得全身的骨头又酸又痛。头有点晕,我摸了摸,额头有点烫,糟糕,如此下去,必定会高热。

用披风一角包了一小块冰,捂着额头,捂一会儿,拿开一会儿,希望将让热度退下来。

感觉好一些了,我想出一计,用披风一角包着冰块,使劲地捶门,或者一边捶门一边跑跑跳跳,希望恰巧外面有人经过,听见声响,开门救我。

时值十月,寒冬已至,无须冰镇,就不会有人来冰窖,因此,将我关在冰窖的人,目的在于:置我于死地!

那么,我更不能死!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要坚持到有人来救我!

累了,乏了,就停下来歇会儿,可是,寒气太厉害,坚持没多久,我就筋疲力竭,摊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饥寒交迫,身上的热量一点一滴地被寒冷吞噬,我费力地睁眼,不让自己闭眼,不让自己就此睡过去,再也醒不来……

从此,醒一会儿,睡一会儿,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一切都很模糊……

不能死……不能死……

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死……再怎么辛苦,也要坚持清醒,保持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昏过几次,不知道白日黑夜,不知道死了还是活着,只觉得很累很倦,好像这个躯壳已不是自己的……一片清明中,好像有开门的声音,好像有叫声,好像有人不停地摇我、拍我的脸,好像有人搓我的双手、臂膀,好像有人紧抱着我,那一声声“三妹”回荡在耳畔,焦急关切,痛彻心扉……

是二哥吗?

不,不是二哥,二哥在地牢,怎么会出来?那是……大哥?

睁开眼,那张熟悉而久违的脸庞激动地笑了,惊喜交加,他贴着我的脸,喜极而泣。

真的是大哥,完颜雍。

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开心,欣喜,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大哥,这是上苍对我的眷顾,是不是?上苍知道我快死了,就让你来见我最后一面,是不是?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冰窖?为什么他不带我出去?

“大哥……真好,此生还能与你相见……”

“不许胡说!你不会死!”完颜雍的语气虽有责备,却充满了怜惜、宠溺,“是我不好,我专注于叫醒你,没料到有人从外面锁上铁门。”

“是我连累你。”这么说,有人要我和他在冰窖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