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用的药材都是温和的,不会相冲,更不会令香袭哮症发作。忽然间,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阴谋,皇太后蛰伏这么久,与我井水不犯河水,也不在宋帝面前说我的坏话,相安无事了几个月,都只是假象。她在“平静”中筹谋、布局,为的就是今日,令我获罪,让我没有翻身的机会。
香袭是她的一枚棋子,我竟然看错了香袭,竟然被那个清冷孤傲的女子骗得这么惨。是自己太蠢、太笨,才会被敌人耍得团团转,才会被害得这么惨!
不能慌,不能乱,必须冷静!
我走到父皇跟前,跪着陈述:“父皇,儿臣与香袭姑娘无冤无仇,为什么谋害她?父皇知道儿臣的性子,儿臣根本就不在意荣华富贵,也不喜欢被束缚着,如若可以离宫,儿臣更喜欢宫外的广阔天地,儿臣怎么会在意父皇的宠爱被人夺去?就算儿臣在意,也不会谋害香袭,因为香袭并非公主、郡主,根本无法与儿臣相提并论呀。”
“正因为香袭只是一介歌女,陛下喜欢她多过喜欢你,只来照晚阁,不去沁阳殿,你才会心生嫉恨,恨她夺了本属于你的宠爱。”皇太后狠厉地盯着我,瞳孔微缩,“香袭不是公主、郡主,也不是后宫妃嫔,自然无法与你相提并论,但她拥有独步江南的琴艺、歌艺,岂是你能相比的?陛下欣赏她的琴艺、歌艺,而你什么都不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没一样是精通的,你就妒火中烧,置她于死地!”
“太后,后宫妃嫔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再自然不过,但儿臣是公主,身份地位已是尊荣无比,还有什么好妒忌的?”我气愤地嚷道,“父皇,太后早就看儿臣不顺眼,早就想处死儿臣,这次逮住这个机会还不捏死儿臣?”
“陛下,你听听她说的,哀家哪有看她不顺眼?哪有想处死她?”皇太后气急地指着我,凤冠上的金步摇随之摇晃,闪出一道刺厉的金芒,“哀家只是照着太医禀报的推测,依事实说话,怎么就变成她说的那样龌龊不堪?从她说的话,就知道她心术不正、心肠歹毒,大宋没有像她这种心如蛇蝎的公主!”
“母后不必生气。”宋帝的目光瞟到我脸上,些许冷厉,“一人的医术总是有限,一张药方也可能引出争议。王福星,去太医院一趟,把所有太医都叫来。”
王福星立即去了,我凄苦道:“父皇,儿臣从无害人之心,也不屑害人。香袭姑娘顽疾缠身,儿臣只是不忍心见她受哮症折磨,就翻阅古医书,开了一张药方调理她的身子、缓解她的病情。”
一人匆匆进殿,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太后、母后。”
我转头看去,是二哥。
赵瑷担忧地看我一眼,抱拳道:“父皇,儿臣担保,皇妹绝无害人之心。医者父母心,最担心的是救不了人,怎么会害人?皇妹精通医术,只有一片救人的丹心啊。”
皇太后不屑道:“瑷儿,你太单纯、善良。世间那么多大夫,并非每个人都有一颗救人的赤子之心,否则,这世间就没坏人了。学医之人也有心术不正的,他们用医术害人,这更加可怕,也更可恶。”
赵瑷力争道:“那是因为太后不了解皇妹。皇妹侠骨仁心,连不相识的人都会出手救治,怎么会心术不正?太后,皇妹的医术不比太医院的太医差,尤其是无方可治的疑难杂症,她都有法子。”
“不必再争辩。”宋帝冷声阻止,疑惑地问我,“朕怎么没听你提过你懂医术?”
“儿臣只会治一些疑难杂症,那些常见的病症,儿臣倒不会。因此,儿臣不想出糗,就不曾提起。”没想到,不想锋芒毕露倒成了罪过。
“父皇,无缘无故的,皇妹怎么会说自己精通医术?皇妹又不是那种整日自吹自擂的人。”赵瑷似乎话中有话,眸光忽然一亮,“父皇还记得吗?前年正月儿臣在别苑中毒,就是皇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