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敢骂我,而且骂得这么难听。

我被他气得全身发抖,立即拍了一掌他的头,掌心立即火辣辣的疼,疼得我只想掉泪。

他的头就跟石头一样硬。

他盯着我,眼中寒气滚动,骇人得紧。

片刻后,他站起身,气哼哼地离去,撂下一句话,“下次再遇见你,我不会手下留情。”

我愤怒地瞪着他的背影,真希望眼中的怒火喷到他的背上,烧光他的衣服。

本以为再也不会遇见他,却没料到,次日我出宫玩耍时,在我常去的酒楼“翠玉楼”遇上了。

我和雪儿正要步入珠帘包厢,突然瞥见隔壁的包厢里坐着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子,定睛一瞧,竟然是在蔡府遇见的那个要风度没风度、头像石头一样硬的臭石头。

冤家路窄,这次不耍你个够本,如何一雪前耻?

死淫贼!

叫你手乱放!

这次让你挺着身子进来、弯着身子出去!

于是,我让雪儿去找酒楼的老板,在那臭石头的酒菜里下了泻药。

不多时,他开始上茅房,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

五六趟之后,他干脆不上楼,就站在院子里歇息,一副病怏怏、半生不死的样子。

我和雪儿憋着笑跑到院中,看着他发白的面色、有气无力的虚弱样子,哈哈大笑。

看见我,他立即明白自己被我耍了,起身冲过来,却在半途定住,好像又要上茅房的样子。

他转身冲向茅房,撂下一句恶狠狠的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继续狂笑,想着下次若再遇见他,一定还要耍他,比这次更惨。

天不如人愿,第三次,我没有耍到他,而是被他感动了。

过了三日,母妃祭日,我专程到城南的辛夷树下悼念母妃。

霜儿摆上酒水瓜果,六名护卫察看四周的动静。

悼念完毕后,突然出现二十几个抢劫的匪徒。

匪徒人多势众,心狠手辣,六名护卫不敌,死在匪徒的刀下。

霜儿也被匪徒打晕在地,就剩下我一人。

匪徒步步紧逼,我愿意把身上所有的首饰都给他们,可匪徒说:“我们劫财又劫色,大哥,这娘们姿容不俗,带回去开开荤。”

心神一震,我极力压下心中的惊怕,寻思着可行之策,“各位大哥,一切好说,只要你们放了我,你们要多少银子都可以。”

“我们不要银子,要的是你。”那位匪徒老大垂涎地看着我,一脸横肉让人作呕。

“小妞,乖乖的,大爷会让你欲仙欲死。”

“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灭你们九族。”我慌了,口不择言地威胁道。

“灭我们九族?”匪徒纵声狂笑,笑得异常淫荡,“现在我就把你吃干抹净。”

匪徒淫邪地笑着,步步前进,我步步后退,惊惧得六神无主,“不要过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匪徒老大根本不理会我的求饶,将我推倒在地,爪子在我身上乱摸。

我哭喊着,大声叫着“救命”,可是,喊破了喉咙也无人救我。

在这城郊野外,路人绝少,难道我堂堂大宋帝姬就在这里被几个可恶的匪徒凌辱吗?

不……不要……

匪徒老大撕烂我的衫裙,我泪流满面,挣扎反抗,凄厉地喊着,直至嗓子哑了。

“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猪狗不如!”

一道冰冷讥诮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在我身上忙活的匪徒老大停手仰望,其他匪徒也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根本找不到。

片刻后,一抹黑影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