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月下何人临风而立,雪衣飘袂,身姿萧萧,被夜色与昏黄的光影晕染着,却始终洁白如昔。

叶梓翔。

他背对着我,拿着青玉酒壶一饮而尽,随手往旁边一抛,潇洒至极。

青玉酒壶应声而裂,清脆的玉裂声宛如冰玉相击。

石案上搁着白纸与笔墨,他挽袖挥毫疾书,笔尖行云流水,没有半刻停留。

很快,他搁笔,怅然而望。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侧,凝望他潦草、峻拔而洒脱的墨迹:

贺新郎

赋琵琶

凤尾龙香拨,自开元霓裳曲罢,几番风月?最苦浔阳江头客,画舸亭亭待发。记出塞、黄云堆雪。马上离愁三万里,望昭阳、宫殿孤鸿没,弦解语,恨难说。

辽阳驿使音尘绝,琐窗寒、轻拢慢捻,泪珠盈睫。推手含情还却手,一抹梁州哀彻。千古事,云飞烟灭。贺老定场无消息,想沉香亭北繁华歇。弹到此,为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