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

火光在他清俊的脸上跳跃,他的目光也因了火光而变得熠熠有神。

我窘然抽回手,低下目光,“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安歇吧。”

他拉好贴身单衣,屋中寂静。

农屋只有一张床,他坚持在地上将就一晚,但是他已受伤,加之今夜下雨寒凉,如果他因而受寒那就大为不妙。我命令他睡在床上,他才顺了我的意。

这一晚,我与他同床共眠。

他是磊落君子,恪守君臣之礼、男女之礼,与我保持着微末的距离,没有冒犯我。

我们抵达镇江府的次日,韩世宗也率领水军八千赶到镇江府。

叶梓翔与浙西制置使韩世宗早已相识,此番相见,分外开心,互拍肩膀,哈哈大笑。

韩世宗年过不惑,身形魁伟,浓眉精目,美髯飘拂,正是忠勇之相。

他转目看我,目中精光闪动,“这位公子是……”

叶梓翔含笑介绍道:“这位是宁国长公主。”

韩世宗一惊,立即躬身行礼,“末将不知长公主驾到,未及远迎,长公主恕罪。”

“韩将军快快请起。”我赶忙道,“皇兄一向重用韩将军,韩将军为君分忧,守镇江,驱金贼,我宋有韩将军如此安邦栋梁,金贼何愁不灭?”

“末将惭愧,末将没能遏住金贼南下,以致御驾受惊,南下避祸……末将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