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

此言刚烈得令人心惊,顺德悲伤而决然地看我,“沁福,你就当我死在洗衣院,多年姐妹之情,从此从烟消云散。世上再无顺德,只有德夫人!”

“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泪流不止,我拉住她们的手,祈求地看着她们,“还有挽回余地的,是不是?”

“已无挽回余地。”怀柔含泪的微笑在料峭的春风中尤显得冷冽。

“话已说出口,断无收回之理。”顺德抹去泪水,讥诮一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哀切地恳求她们,“你们也不想变成这样的,是不是?一人退一步,好不好?”

顺德抽出手,深深地看我最后一眼,迈步离去。

怀柔也果断地抽出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她们转身的刹那,泪珠飞落,飘在冷凉的春风里。

一人朝着一个方向离去,留下我孑然一身。

她们的背影,伤悲而决绝,倔犟地没有回头。

我蹲身,捂脸痛哭。

有一人扶起我,拥我在怀,拍着我的肩背,“回去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明白,为了一个千刀万剐的金贼,姐妹竟然变成仇敌。

“她们只是在气头上,也许过一阵子就好了。”完颜宗旺安慰道。

“她们说的不是气话,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先回府吧。”他携着我走出重重宫门。

回府的马车上,在他温柔的抚慰下,我哭得累了,昏昏地睡过去。

她们所说的,果真不是气话,自那日后,顺德和怀柔不再争风吃醋,不再闹出什么有失体统的笑话,各凭本事争宠,只是,她们真的变成死敌,姐妹情断,老死不相往来。

完颜宗旺知道我为了这事难过,变着法子逗我开心,然而,我怎能开心得起来?

再者,完颜磐大婚日子已定,我便借着姐妹的事掩藏心事,郁郁寡欢。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你是谁,我都会记住,你,小猫,是我的妻子;你也要记住,我,阿磐,是你的夫君。”

言犹在耳,可是所有的一切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美好的誓言,只该留在记忆深处,或者应该忘得一干二净,再不想起。

如此,心便不会痛。

他大婚,与我何干?

我与他早已没有任何可能,还想什么?还伤心什么?还纠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