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之主,在君臣齐心合力下,一定能够救出父皇,一定能够挥师北伐,将金贼赶回老巢。”

父皇不住地颔首,略有欣慰。

短短一载,父皇却老了十岁,皮包骨头,面色蜡黄,憔悴不堪。想来这一载,父皇过得很不好,被金人囚禁,不时遭受金人的打骂;再者,身心受到重创,悲郁难遣,郁结于心,长此以往,便日益憔悴。

我心痛如割,强撑着道:“爹爹,只要你好好的,湮儿就觉得还和以往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苦都可以忍受……湮儿希望爹爹心有所盼,等着六哥来接我们的那一日。”

父皇抚摸着我的头,“爹爹明白,爹爹不会再轻生。”

接着,我简略地说了几个姐妹的事情,捡好的说。

半个时辰,却觉得只是一瞬,我恋恋不舍地离去。

完颜宗旺说,还有机会见面的。

至于何时再与父皇见面,他不肯告诉我。

发现前进的方向并非回府的路,我问:“不回府吗?”

他但笑不语。

目的地是郊外,一处掩映在葱郁碧树中的流水院落。

这处别苑颇有康王府山水佳木的影子,屋瓦青黛,飞檐巧阁,飞瀑流泉,琼枝玉树,花木各显芳姿,在这建筑房屋粗犷厚重的北国,突然出现这么一座精巧、细致的别苑,当真令人惊讶。

“喜欢吗?”站在花苑中,完颜宗旺执着我的手,期待着我的回应。

“喜欢。”我仿佛回到了汴京,康王府的一花一木仿佛就在眼前。

“今日起,这座别苑属于你,就叫做‘飞湮别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