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父皇,父皇,我明白你的心情,明白你的苦楚,父皇,你是否安好?

有人拭去我脸上的泪珠,“再过不久,你爹爹就会抵达会宁。这是我派人去向你爹爹要来的,喜欢吗?”

我颔首,眷恋地看着这首词,仿佛看见父皇那苍老憔悴的微笑,泪水不断地涌出。

“一首词,招惹你这么多泪水,若是见到你爹爹,不知哭成什么样子。”完颜宗旺宠溺地笑。

“还没消气吗?”见我始终不语,他又问。

我看他一眼,埋首在他的肩窝,渐渐止了哭声。

他拍着我的肩背,柔声抚慰。

然而,经过毒杀一事,他对我的宠,大不如前。

不再夜夜专宠,不再日日相见,有时候他连续两三日都没有踏进凌致苑半步,我感觉到他刻意地与我疏远,刻意地不见我。但是,我觉得轻松不少,那种以身事敌的耻辱感也有所缓解。

无须时刻伪装自己的日子,很舒服,很安然,一人待在凌致苑,看书煎茶,看庭前花开花落,听秋风飒飒,望云絮卷舒,惬意得想偷笑。

毒杀唐括皇后和唐括王妃一案,不了了之,我只知最终查明下毒之人不是我,究竟是谁,没有人告诉我。不过我早已猜到是唐括氏姐妹贼喊捉贼,以身试毒,以此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眼见完颜宗旺厌腻了我,深红和浅碧比我还着急,每日劝我应该挽回王爷的心,还出主意怂恿我从王妃那里抢回王爷。我全当耳旁风,自由自在地剪花枝。

金秋八月,父皇、大皇兄赵恒与宗室数百人终于抵达会宁。

完颜宗旺对我说了他们来到会宁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