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比较暗,也较为隐秘,旁边有一盆落地绿植能挡住半个身形,大概能看见里面坐着一对甜蜜相搂的情侣,

贝珍佳歪头偏了偏,看清那对情侣正在互相喂食,艳美动人的女人正舀一勺黑森林慕斯蛋糕喂给男人,而那个男人......

“操,怎么在这也能遇上何钦洋?”贝珍佳一脸不痛快,“影响心情还倒胃口,别看他了,我们走。”

而钟远萤的关注点则是何钦洋身侧的女人,“那个女人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有印象吗?”

之前怕何钦洋又来找事,她花钱雇人护着上下班,接连一段时间没遇到他,才放松神经,原来他是有了新对象。

每次他玩腻之后,又会来找钟远萤,反反复复,只因在她这遇到钉板,非得把她也过腻才肯甘心。

贝珍佳眯眼细看几下,给出结论:“我不认识也没印象。”

“何钦洋家里挺有钱,他要什么有什么,顺风顺水的,还以为自个儿是‘万花之王’呢,非得全世界女人顺他心意才舒坦。”

她的视线又在那个女人身上扫了两转,“以我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那女的不简单啊,感觉像朵食人花。”

“算了,别为他们浪费一点心情,”贝珍佳把包和车钥匙递给钟远萤,“你先上车,我喝得有点多,去趟洗手间。”

钟远萤点点头,拿起两个人的包,刚站起来的一瞬间,脑子闪过一个片段。

这个女人有点像付烬的女朋友?

隔了许久没见,钟远萤不太确定,又定晴看了两眼,还真是乔觅雪。

钟远萤心里一突,立即从包里掏出手机,拍下远处两人相拥亲密的照片。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厅,坐上副驾驶座的,盯着照片好一会还觉得不真切。

所以说付烬被绿了?!

他被绿了!

还是被何钦洋绿的。

“......”

钟远萤陷入惊涛骇浪的震惊之中,此时有人敲了敲车窗,她愣神地降下车窗,一眼对上何钦洋那张大脸。

不近看不知道,他自诩英俊潇洒的外表,此刻简直不能直视,脑门一圈纱布,有只眼睛没消肿,一眼大一眼小,左右脸的伤肿遮都遮不住。

何钦洋直盯着她:“你刚刚看见了?”

他的声音含糊又漏风。

钟远萤才发现他门牙都没了,忍不住反问:“你整容失败了?”

“......”

一瞬间,何钦洋又想起那个痛苦的夜晚。

阴暗潮湿的逼仄角落,长相干净又俊美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眼眸阴沉到极点,“她说过不能动手。”

男人抓着他的头发,让他被迫仰起头,后颈作痛。

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人,却让何钦洋倍感压迫,牙关都开始发酸。

男人倏然一笑,眼睛微眯着,长睫一敛。

“但此刻,姐姐不在。”

......

那晚的画面连带疼痛的记忆深深印入何钦洋的脑海里,只要一提及,下意识便会浑身难受,肌肉发紧,神经拉扯。

他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期间派人去查那个男人,无迹可寻,报警调监控之后,他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等他出小区,又等他走出一段路之后,才抬眼扫了下四周,找到监控死角把他拖去。

那个男人似乎认识他,可他除了知道他是钟远萤的弟弟,便没了其他可用信息,于是他想去为难钟远萤,却被多次暗中阻挠。

浑身疼痛,有火不能发,何钦洋那段时间过得窝囊又窝火,好在这时候出现了乔觅雪。

乔觅雪来医院探望朋友,看到何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