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钟远萤完全不知是个什么情况,每次一提及那天出版社的事,贝珍佳就幽幽地“哦”一声,然后挂断电话。

直到今天,两人终于都有空闲时间出来喝杯咖啡。

鉴于女人的友谊比天气变化还快,钟远萤不再提沅尽的事,非常配合她的倾诉欲,问:“送什么,男人追女人的套路通常是送花吃饭看电影,以他的进度条,估计处于送花、布偶和巧克力的阶段。”

“没错,是送花,”贝珍佳突然一脸严肃,“但送的什么花,尔等凡夫俗子绝对想不到。”

“玫瑰、百合或者蓝色妖姬?”

贝珍佳一字一顿地宣布答案:“送的菜花。”

钟远萤:“......”

“你敢信,那菜花比我头还大,但我当时的脸色一定比菜花叶还绿。”

钟远萤忍了一下没忍住,差点笑岔气。

“你还好意思笑这么猖狂,”贝珍佳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讲真,要不是从小到大的友谊,你现在还躺黑名单里,就说沅尽那事,你装什么不知怎么了?”

见钟远萤笑声倏然打住,表情变了变,贝珍佳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咖啡厅另一处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