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随稍拧了眉:“既然受了伤,不论轻重,也当好好处理。”

裴寻今笑他:“可师兄以前受伤,不也是由之任之么?怎的目下又如此谨小慎微了。”

譬如现在,他身上还有伤,却一处都没处理。

她话里颤着轻快笑意,但荀随的神情并未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