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韩越立刻敏感地问:“坐吃山空的意思是嫌我没用吗?”

韩越亲自开的车,上车后却不是往家走。楚慈看路不对,刚想问是上哪儿去,韩越主动作了回答:“今晚不回家做饭了,正好招待几个熟人,咱俩一块去请他们吃饭。”

这话说得十分奇怪,楚慈一皱眉,只见韩越微微偏过头冲他一笑。

傍晚下班高峰期,大街上非常堵,韩越的模样却一点也不急。车流中两人走走停停,天色渐黑才到达目的地,却只见是京城一家著名私人会所门口。

楚慈没来过这,但他知道韩越是会所的常客一一老板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朋友,平时总有些不方便在家或在单位跟人商量的事情,要带到这里来处理。

韩越下了车,亲手打开楚慈那边车门,笑道:“跟我来。”

楚慈微微眯起眼打量他片刻,似乎觉得有哪里怪异,但又猜不出具体发生了什么,便一言不发地下了车,随即韩越在他身后关上了车门。

会所装修富丽堂皇,但只有大厅的侍应生稍多一些,顺电梯上二楼之后,走廊里铺着厚厚的浅色地毯,两边的包厢门都紧紧关闭,除了悠扬的钢琴曲从水榭过道上传来之外,听不见任何其他声音。

化着淡妆装束得体的服务小姐把他们领到一扇包厢门前,欠了欠身,也不多话,悄无声息地主动退了下去。

韩越对楚慈招招手示意他上前来,然后一手拉着他,一手就伸向包厢门把手。

楚慈却刹那间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按住他的手:“韩越……”

“嗯?”

四目对视,楚慈轻声道:“算了吧,其实……”

韩越没等他说完,径自打开了门。

包厢装潢豪华,辉煌明亮,进门一张巨大圆桌上琳琅满目摆着菜肴,桌旁赫然已经坐满了人。

楚慈登时一愣,却被韩越搂着肩膀推了进去,紧接着咔哒一声房门落锁。

偌大的包厢里没人出声,也没人动作,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愣是一筷子都没动。每个人都直挺挺地坐在桌前,齐刷刷紧盯韩越和楚慈二人,乍看上去就像一尊尊僵冷的石像,空气中充满了火药般一触即发的气味。韩越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然而那笑意之后却透出更加深邃的森寒:

“晚上好。”

没有人回答,楚慈清清楚楚看见几个人牙关咬紧了,甚至面色都憋出了强压怒火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