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听了萧璟吩咐后,心下微动,暗道,那位沈少夫人,倒真是得殿下青眼,居然能让殿下在查案的功夫,抽出心神安排她的事来护她几分。
眼珠子转了转,适时道:“沈少夫人真有福气,生得像贵人,又恰好遇上了您,您既有心相护,想必日后沈少夫人在沈家的日子,要好过许多呢。”
萧璟眉峰微挑,随口道:“无非是瞧不得她顶着那张脸,受人打骂凌辱罢了。”
……
没过几日,那沈知府,便接到了金陵城传来的消息。
沈家主院里,衙门的幕僚手中拿着书信,急匆匆地来求见沈延庆。
“什么书信这般急,用了膳再瞧吧老爷。”沈夫人边给沈延庆舀着粥时,边扫了眼送信的幕僚道。
幕僚擦了擦额头的汗,急急道:“大人,是金陵和长安的消息,传信的人说,十分要紧。”
沈延庆眉头一皱,一手接过书信打开,摊在了桌案上,跟着才接过沈夫人送来的膳食,低头边用膳,边扫着信中内容。
待看清上头写的是什么时,砰的一声就将碗筷摔在了桌上,脸色极为难看。
眼瞧着沈延庆脸色难看,一旁的沈夫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怎么了这是老爷?可有什么棘手之事……”
话还未落,那沈延庆一巴掌就扇在了沈夫人脸上。
往日在沈家最是尊贵体面的当家主母,脸上霎时落了个巴掌印,被这一掌,从坐凳打到了地上。
满屋的奴才吓得慌忙低头不敢看,沈夫人捂着脸,又怕又惧。
“老爷……妾身不知,做错了什么……”
话音未落,沈延庆便将手中的信,兜头砸在了沈夫人脸上。
指着她骂:“你个贱妇还有脸问,看看你做的好事!害得我被上峰参了一本,折子都从金陵送往长安去了,不日就要呈在了太子殿下案上!”
沈夫人从自己脸上拿下那书信,慌忙低头去看。
瞧见上头内容时,眼里既惊又骇。
沈延庆怒气未消,一脚就踹在了沈夫人小腹上,骂道:
“你个乡野村妇,嫁了我几十年也学不会贵妇人的做派,整日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连生了几个没用的闺女好不容易给我生出个嫡子,还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我将家中中馈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管着家的?
瞧瞧那两个庶出的,哪个不是在朝为官给我张脸。
偏生你这儿子,在扬州受我荫蔽度日,居然还敢给我添麻烦!
村妇就是村妇,比我后头纳的妾室都不如,若不是糟糠之妻不下堂,我早就休了你另娶个高门小姐了。”
这沈延庆,原是乡野出身,沈夫人是他未曾中举发迹前的原配妻子。沈延庆没发迹之前,夫妻日子倒也能过,可自打沈延庆高中后步步升官,便越发的瞧不上这糟糠妻子。
早些年没生出儿子来时,动辄打骂。
自打生了沈砚,加之沈延庆自己官位渐高忙于应酬常不着家,也就少了动手了。
细算算,打从沈砚长成,沈延庆也知道顾及儿子面子,倒是有好些年没动手打过沈夫人。
这一遭动手,倒让沈夫人如同回到了从前没生下儿子被府里妾室和夫君一道磋磨的日子。
那沈夫人浑身发抖,捂着脸捏着那信件。
好几瞬后,才愣愣地问:“这……这……咱们府上的事,两江总督如何得知?”
沈延庆当然也想知道缘由,扫了眼送信的下人。
下人忙道:“听闻,是总督府的大人,有旧交在扬州,偶然瞧见了少爷打骂少夫人……”
赵琦闻言扫了眼府内室下人,冷着脸吩咐道:“去把沈砚和他那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