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说她生了重病才从扬州到京城来寻名医看诊,可究竟是什么病,云乔却不得而知。

她咬着唇,揉着脑海拼命回想,自己失忆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猛地敲自己的头,一下又一下,却什么都想不起。

一只素白修长的手,猛地攥住了她腕子。

“本就笨了,再敲下去可怎么成?”

翻窗闯入的萧璟悄无声息就立在了床榻边,握住她手腕笑言。

云乔愣住,昂首看他,腕子还被他攥着。

“你……你怎么来了?”

萧璟抚了下她方才敲痛的地方。

才道:“自然是怕某人惶恐难安,睡不着觉。”

云乔抿唇低首,犹豫地问:“殿下,我真的得了什么绝症重病吗?”

萧璟脸色微沉,猛敲了下她鼻头。

“怕什么,宫中多的是神医妙药,莫说你得的不是绝症,眼下无非身子虚弱些罢了,便是绝症,孤也能从阎罗殿前抢命来,莫怕,我们乔乔,福泽深厚,必定是要长命百岁,平平安安,永享荣华的,”

云乔被他敲得鼻头微酸。

萧璟落坐榻边,抱了下她,却牵扯到后背藤鞭的伤口,面目狰狞了下。

云乔一惊,也闻到了血腥气。

忙起身去瞧,待看到他背上伤口,吓白了脸。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乔话音担忧。

萧璟侧倚着床帐,随口道:“无事,小伤。”

藤鞭打的,确实是小伤,远不及旧日西北战场上落的那些旧伤。

云乔却白着脸掉泪,心疼道:“这样多的伤痕,怎么能是小伤呢。”

边说,边从萧璟身上夺过伤药,要他伏在榻上,动手给他上药。

指腹沾着药膏,涂在上头时,还掉了泪。

“怎么伤成这样,究竟是谁打的您?娘娘吗?”

萧璟心口叹息,扬手给她抹泪。

“哭什么,真的只是小伤。”

同那日你在沈家宗祠里,险些被打死的鞭伤比,这算什么啊。

连补偿你一二都不够。

你不记得,他却从不曾忘。

药膏初初上完,萧璟给她抹着眼泪,抱着人哄。

侧殿门外,却响起了一阵叩门声。

紧跟着,好些盏宫灯亮起。

外头响起一阵咳音,是皇后娘娘。

“去,挨着寝殿搜,本宫平日喂养的野猫跑丢了,都仔细着些,一个寝殿也不准漏。”

“就从这处偏殿搜起,此处久不住人,那畜生最爱过来。”

皇后话里话外都在指桑骂槐,云乔听不明白,以为皇后真是在找猫,唯恐被皇后发现萧璟人藏身在此处,引火上身。

忙推着萧璟走到屏风后头的窗台下,急声道:“你快走,快走,待会儿真被发现了可怎么是好。”

外头灯盏亮得灼眼,萧璟看了过去。

门外又响起了皇后的声音:“拍门,把那丫头喊醒了来,本宫倒要瞧瞧,那野猫是不是躲在她床榻下头。”

云乔愈发心慌,拉着萧璟,就推开了窗。

眼瞧着皇后气势汹汹,萧璟被云乔推着来到了窗台下。

拍门声已经响起,云乔吓得脸色发白。

萧璟却好半晌才慢悠悠跳上窗台。

他一手扶着窗棂顶部的木框,低眸瞧着眼前只穿着寝衣,急得发慌的云乔。

伸出另一只手猛地将人扯到了近前,低首在她颊边,不轻不重地咬了口。

轻笑着问:“云乔,你说,我们像不像是在偷情的野鸳鸯?”

月光映在他身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