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微曲,伸手刮了刮她鼻头,柔声问道。
云乔低垂眼帘,没答话。
萧璟拉着她腕子,俯首亲她。
低眸时瞧见她腕上红痕,突地凝了下目光。
“这是什么?怎么弄的?”
云乔蹙眉看去,想起是给那护卫玉佩时,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扯了句谎话道:“夜里伏在窗棂上看月亮,被窗台硌着了”
他握着她纤细的腕子,借着外头的月光,低眸细细打量,目光一瞬比一瞬沉。
“窗台上的木块石墙弄出的痕迹?可我瞧着,这红痕不像是窗台上木石弄出的痕迹,倒是,像极了人的指印。”
萧璟握着云乔的手腕,目光冷沉。
话音又暗带试探。
余光扫过她脸上神情,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云乔稍有心虚,面上却没表露半分。
或许是在萧璟身边日子渐长,她竟也习得了他那副装相的功夫,也学会了撒谎。
谎言一个又一个。
她哪敢让他知道自己私底下做的事。
强撑着镇定,做出一副粉面含怒的模样,横了他一眼道:
“你胡说什么?我整日在这宅子里,谁能碰得了我腕子,说了是硌出来的就是硌出来的,你若不信,大可你去问盯着我护卫!”
姑娘家粉面含怒的模样,娇横又可人,气势十足,萧璟疑心倒弱了许多。
她日日被困在这宅子里身上的伤又还没好全,本就心气不顺,自己无端疑她,难免惹得她发脾气。
这宅子里,有自己的护卫日夜守着,云乔哪里能背着他的耳目做什么。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怪我失言,消消气可好?”
萧璟说着玩笑话哄她,还握着她手腕,拍在自己脸上。
那衣袖上干了的墨迹,一下下擦在脸颊,还是留了些许脏污。
胸腔溢出笑意,抱着人上了榻。
晚风吹入内室,夜凉如水。
萧璟抱着云乔的胳膊力道稍紧,唇贴在她耳后,抱着她的手臂一再地紧。
云乔被他紧抱着,在他怀里桎梏中却觉微有窒息。
她推了推他,低声道:“疼,松开些。”
萧璟这才略微松了力道,想起她身上的伤,今日还未上药,从床头木柜里掏出药膏。
月光虽亮堂,到底也不够。
无法将云乔伤处情形映得清楚,萧璟只得点了烛台,端到榻边。
烛光摇曳,映在云乔身上。
十余日过去,宫内最上等的伤药用着,她的外伤已经好了大半,的确并未留疤,只是内里的骨肉,在皮肉愈合后,还是会隐痛。
萧璟指腹掏出伤药,在云乔伤处揉开,云乔还是有些微微的疼,伏在床榻上,蹙眉忍着。
本就冰凉的伤药,在晚风吹拂下,凉意更重,云乔背脊泛起小小战栗,冷得身上的蝴蝶骨都轻颤。
萧璟目光落在她背脊上,不自觉晃了神。
月影,烛光,光裸的美人背,夜风里轻颤的蝴蝶骨。
他目光痴痴,手中握着的烛台,一不小心倾斜,将一滴蜡油,坠在了云乔身上。
云乔皮肉娇嫩,这一滴蜡油,疼得她背脊剧烈颤抖。
萧璟忙将烛台搁在一旁,动作慌乱地拿指腹擦她背脊的那滴蜡油痕迹。
第117章 不能
云乔咬唇推开他,粉面挂泪。
萧璟伸手抹了她脸上的泪珠:“疼了?”
抱着她轻叹,手指抚过她眉眼,低首道:“明日要去东宫赴宴,哭红了眼睛,岂不让人笑话。”
他做小伏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