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姜莳与不愿意,哪怕姜莳与反抗,他就算操,也要把人操得不敢再逃跑。
那时的他,怕极了姜莳与会再次离开自己。
如今的他,却只希望爱人能过得好。
只要姜莳与能开心,他甘愿做那个默默守护的人,他会永远站在姜莳与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只需要姜莳与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快速到达他的身旁。
怀里的人从刚刚就没了动静,只是一味地抓着自己的衣服,用轻咬嘴唇的动作,隐匿他的不安与挣扎。
抚去姜莳与挂在眼角的泪,顾宴迟轻轻叹了口气。
他还是太心急了,今天晚上,他太心急了,太克制不住自己了。
拿过被两人挤到一边的枕头垫在床头,顾宴迟小心地将怀里的人放开,温柔的目光对上将属于湿润泛红的眸子。
他怎么会这样好看,这样让人心疼。
抚摸着姜莳与眉间凌乱的碎发,顾宴迟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爱怜。
面前的人像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黑色的睫毛还挂着微微的水珠,被熏红的眼眶映得更加诱人夺目。
“没事了,你先睡吧,我去冲个澡。”
轻柔抚摸着姜莳与的后脑,顾宴迟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强自将下腹的胀痛压下。
床垫发出被挤压的响动,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姜莳与却还是维持着那个靠床坐着的姿势。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宴迟问他还要不要继续,身体告诉他,他想。
理智又在说,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应该做的就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找房子,搬出去,从今以后和顾宴迟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可……
可……
眼眶微胀,姜莳与低着头,看向搭在腿间,不断颤动的手指。
感性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
衣服上传来牵扯的触感,顾宴迟转身,却发现衣服的一角,被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
只是握着。
姜莳与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最大限度的低着头,沉默不语,只露出羞红了的耳廓,却更加用力地,抓紧了那小小的一块衣角。
他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他想不出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不敢想象这样的身体,在现实中赤裸裸呈现给别人的样子。
他怕,他怕极了,怕顾宴迟嘴上说着不介意,却又在看到那里的瞬间,觉得恶心至极。
可明明是这样害怕,他的内心竟然还是不想让顾宴迟离开,他眷恋这个男人给的每一次温柔的触摸,眷恋这个男人越来越多次流露出的爱意缱绻。
姜莳与在发抖,顾宴迟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内心的犹豫与惧怕,在发现对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用力到骨节都发白时,心脏的疼痛达到了极点。
原来在他眼里那样完美的姜莳与,在外人眼里优秀却又冰冷不染尘埃的姜莳与,也会有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候。
或许他是错的,他不应该让姜莳与自己决定要不要给他一个释放爱意的机会,他应该一遍又一遍告诉姜莳与,他爱他。
不论他是怎样的,他都爱他。
在他逃避,他抗拒,他不愿相信的时候,自己需要做的,不是给他选择,而是给他安定,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告诉他。
他爱他,离不开他,不能没有他。
离开了姜莳与的顾宴迟,会疯掉。
如果说所有的隔阂都来自姜莳与心中的不安全感,那他会用行动告诉姜莳与,不必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寂静再次被床垫的窸窣声打破,姜莳与身边,再次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顾宴迟跪在姜莳与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