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昨夜旖旎的画面,谢清徵眼睫颤了颤,握住莫绛雪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摩挲:“自然是问你的身体……”

双修过后,不知她的身体是否无恙?修为进境如何?

莫绛雪感受到她指尖冰凉的温度,微微闭了闭眼,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握住谢清徵的手,捏了一捏,淡然反问:“你呢?感觉如何?”

被她这么一问,谢清徵一颗心立时颤了起来。

她像是在问自己的身体如何,又像是在问昨夜缠.绵的感觉如何。

手指被她摩挲把玩着,恍惚间,又想起了指尖探入那处温热的水波中,传来的一阵阵细碎的、滑腻的、湿润的水液声……

那道声音好似还在耳边徘徊着,谢清徵手指微微收紧,压抑着内心的悸动,声音轻若蚊吟:“我……一切都好。”

莫绛雪松开了她的手,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指尖在她耳畔停留片刻,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淡的戏谑:“昨夜倒是胆大,没见你这般害羞。”

“那……那你是喜欢我胆大,还是喜欢我别的模样呢?”

莫绛雪没有说话,转开了视线,耳朵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半晌,才道:“都喜欢。”

谢清徵欢喜得笑出了声,欢喜得忘乎所以,翻起了当年的旧账:“有的人啊,从前还和我说什么‘我没喜欢你,也没不喜欢你,你伤心或不伤心,都与我无关’,听得我伤心死了。”

莫绛雪淡淡地横了她一眼:“这么一句话,也值得你巴巴地记这么多年。”

“那我就是记性好啊。”

“你那是小心眼。”

“才不是,就是记性好,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能牢牢记住。”

莫绛雪沉默片刻,道:“说过的坏话不要记。”

尤其是她当年的那些“放下”。

谢清徵故作犹豫片刻,笑道:“好吧……我听你的,谁让我说过,要一生一世听你的话呢。”

闲谈的间隙里,莫绛雪穿好了外衣,谢清徵将她按在梳妆台前,拿过木梳,替她梳发。

莫绛雪忽然道:“你把秘术的口诀告诉我。”

木梳拂过她的长发,谢清徵笑了笑,凑到她耳边,问道:“师尊今日要参悟吗?要徒儿告诉您参悟心得吗,其实最关键的就是任、督二脉……”

任脉属阴,她的至阴真气渡入师尊体内,催动秘术,沿着任脉三关九窍流转,转入属阳的督脉,形成小周天循环,渡入的那股真气便能渐渐炼化为精纯的灵气,贮藏在师尊的丹田内。

其实,整个过程中,最难耐的不是引导真气循环时的小心翼翼,而是指尖被紧紧包裹的、温润湿软的触感,行动时伴随有细碎黏腻的水声,那处还会吸她的指尖,只是探入一个指节,便被紧紧吸了去,被柔软来回碾磨……

回味至此,她的脑海卷过一阵热浪,又起了腾腾雾气。

“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莫绛雪转过头去,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揽住她的腰,蹭了蹭她的下巴,淡声道,“你很放肆。”

一夜之后,她似乎还沉浸在极度的欢喜中,连带着的言行跟着放肆了许多。

这很好。

这才是道侣该有的模样。

被人抱在了腿上,抱进了怀里,谢清徵显得略微高上一些,她低下头去,凝神看着师尊如月般皎洁的容颜,看了片刻,凑上前,以吻封缄。

柔软而温暖的唇,带着一丝清冽的气息。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天地间只剩下她们两人。

*

梳妆过后,亲昵过后,两人走去前院。

前院的大堂中,只有沐青黛一人坐在桌上吃饭,沐紫芙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