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骨的,直白的表达,却一点也不肉麻,因为她真真正正地,与自己苦乐相随,生死相随了。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心中一恸,眼里也跟着泛起了一丝泪花,莫绛雪用力抱住她,心脏紧紧绞作一团。
想要护她一生一世,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却终究是伤得她体无完肤,累她身死,累得她骂名无数,而自己竟无能为力。
算不过人,谋不过天,还有什么能给她的?
唯有自己,若想要,便全部拿去吧……
某天回家路上听歌,随机听到《牵丝戏》,联想到这对师徒,听得我嗷嗷哭
[172]结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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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液体淌过发间,谢清徵嗅到了泪水咸湿的气息,猛地抬起头,瞧见莫绛雪湿润的眼眶,怔了片刻,捧过她的脸颊,吻了吻她的眼,紧张地问:“怎么了,是、是我弄疼了你吗?”
莫绛雪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没有……”声音还带着动情后的嘶哑。
“那怎么就哭了?别哭,别哭。”
“我没哭……”莫绛雪道。
她只流了那一滴泪。
谢清徵拉开她的手,瞧见她泛红的眼尾,眼中眸光潋滟,只有几分失神的恍惚,确实没有泪水了。
她的喜怒哀乐之情向来转瞬即逝,淡得很,哪怕伤心,也只有片刻。
唯有适才……
她是恍惚的,潮红的,失控的,妖娆的,心甘情愿被自己所掌控的……
见多了她清丽出尘、冷淡自持的模样,头一回见到那样的她,谢清徵不由看得痴了,将那一幕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刻入了灵魂之中。
她绽放的时刻,也是她最脆弱的时刻,或许,人在脆弱时难免会想起一些伤心事。
谢清徵俯首亲了一下她的眼尾,隐约猜出了几分她为何落泪,柔声道:“别难过,我会跟着伤心的。”
莫绛雪一言不发,伸手捂住了谢清徵的眼睛,不让她看自己,静静地凝视她。
她的双眼被捂住,面容苍白而阴郁,唇边却依旧噙着一抹温柔的笑。
她从前便是爱笑的人,笑得真诚,经此巨变,她也还是爱笑,只是大多时候都是冷笑、淡笑、讥笑,更有的时候是面无表情;唯有看向爱人、友人时,她才会笑得像从前那般,真诚自在。
谢清徵抓过莫绛雪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亲了一下,又推回到自己的眼前,低声笑道:“好,你不让我看,我就不看。我想,你定是不好意思了,我懂的……”
被她这么一调侃,莫绛雪立时放下了手。
彼此的视线再次对上,眼里都淌着光。
温柔的目光,缠.绵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莫绛雪伸手捏了捏她的唇,似嗔非嗔:“这种时候了,话还这么多……”
她的唇早被莫绛雪蹂.躏得一片鲜红,她的唇适才还吻遍了莫绛雪的全身,她这会儿认真地问道:“师尊,你说的是刚才我向你请教指法的时候,还是现在啊?”
“都是。”
“可你刚才分明很开心。”
莫绛雪横了她一眼,转开了目光,抬手去捂她的嘴:“算了,你别开口了……”眼睫扑闪着,竟似有一丝羞怯的意味。
谢清徵抿了抿唇,又笑了一笑,当真乖巧地不再言语。
莫绛雪转回目光,望了她片刻,眼眸里同样漾出了浅淡的笑意,伸手去勾她的脖颈,按下,双唇相贴。
漫长的一夜。她们相拥在一起,呢喃细语,说不尽的情话,吐露不尽的爱意。
缠.绵的时刻,谢清徵总忍不住回想从前那些远远望着师尊的时候。
那时,总想靠近她,却又不敢轻易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