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光从窗外斜照进来,照在谢浮筠的面颊之上,照得她双眸熠熠生辉,面容柔和明媚。

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到她的面容,谢清徵心中顿感亲切,好似见到久别相逢的旧友。

她的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看着一条狗,神情也能这般温柔,无端令谢清徵想起了昙鸾,昙鸾那人,也是一副看狗都温柔多情的模样。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谢宗主说谢浮筠与昙鸾臭味相投,谢浮筠会是多情的人吗?

谢浮筠哼着小曲,继续给小狗洗澡。

这狗身上一团打腻起结的毛发,怎么也洗不干净,谢浮筠“呔”一声,站起身,抽出背上金光四溢的剑,一阵剑光闪烁,小狗的毛发被剃了个干净。

小狗浑身一凉,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她看着光秃秃的小狗,点头道:“丑是丑了点,等我给你缝一件衣服,穿上就好看了,过两三个月你的毛长出来,也还会很好看的。从今以后,你就随我修炼。我师妹读书多,我去找师妹给你取个名。”

谢浮筠把狗从浴池中捞出,施法烘干后,抱到谢幽客面前,笑着道:“师妹,师妹,你给它取个名。”

谢幽客果然准备好了一碗清水、一碗肥瘦相间的肉拌了米饭。

她瞥了那光秃秃的狗一眼,重重地将碗放在地上:“就叫‘将军’。”

谢浮筠举着小狗的爪子,从善如流道:“好!那你就是‘黑将军’了,院里那只鹦鹉叫‘丞相’,也是我师妹取的名。你们也算平起平坐哈。”

她放狗去吃饭喝水,正打算建个狗窝,忽然有一群人慌慌张张来通报:“大师姐,大事不好啦!宗主找你!快去!”

谢幽客皱眉轻斥:“慌脚鸡似的做什么?都站好了再说话。”

那群人被她一唬,连忙站得端端正正,拱手行礼道:“二、二师姐,大事不好了。”

谢浮筠忙问:“怎么了怎么了?师尊又生气了?”

那群人嚷道:“岂止啊大师姐,玉衡宫那边来了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把宗主气得目瞪口歪!”“大师姐是不是你又在外面闯什么祸了?”“宗主要我们传你去受训!”“我看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大师姐你悠着点!”

谢浮筠扶额:“诶走吧走吧,早死早超生。”

她是竖着去的,横着回来的。

彼时谢幽客正在庭院中练剑,一群师妹抬着谢浮筠进来,嘴里嚷嚷道:“二师姐!二师姐!救命啊!大师姐要被打死了!”

谢幽客收了剑,慢悠悠踱步过去,查看谢浮筠的伤势。

黑将军也哼哼唧唧地跑过去,摇着尾巴看向趴在担架上的谢浮筠。

谢浮筠背上全是伤,鲜血染红了的锦袍,一片血淋淋,她趴在担架上,疼得龇牙咧嘴,一个小师妹眼眶红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幽客冷笑:“这不是还能喘气吗?哪里就死了?”

她这个二师姐比大师姐还有气势,众人对她敬畏大于亲近,在她面前,就和在宗主面前一样,唯唯诺诺不敢言。

谢幽客吩咐众人将谢浮筠抬进去。

谢浮筠趴在床上,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来回抚摸跳上床嗅闻她的小狗。

谢幽客施法为她止血疗伤,问众人:“她这次又闯了什么祸?”

一个师妹道:“大师姐犯了盗戒。”

另一个师妹补充道:“上个月,我和大师姐去玉衡宫那里,求取丹药给小师妹治病,结果在酒楼遇到了玉衡宫苏家的大少爷苏叶。

那位苏少宫主行色匆匆,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卖酒的小厮,一壶热酒全洒到了那位少宫主的身上。那少宫主反过来要那卖酒小厮谢罪,让人从他裤裆底下钻过去,大师姐上前劝说,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