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俏皮话,这会儿却不同她说话,反而和灵狐絮絮叨叨。
“有没有把我的小鸡小鸭小鹅吃掉?”
“修为有没有精进?”
“你还得多少年才能化形啊?”
灵狐哼哼唧唧,小声地嗷嗷叫。
谢清徵听不懂兽语,莫绛雪替它翻译:
“没吃。”
“有进步,但不多。”
“少则五十年,多则百年。”
谢清徵哈哈一笑,接着保持沉默,不再与灵狐对话。
室内安静下来,莫绛雪抿了一口茶,瞧了谢清徵一眼,也一声不吭,接着转身出了屋。
谢清徵替莫绛雪铺好了床,轻轻抚过那些枕头、被褥,然后收回手,出了屋,目光习惯性寻找莫绛雪的身影,终于在一颗梅树下找到了她。
山顶积雪微融,千万株梅树绿叶如盖,生机盎然,微风吹过,树叶轻轻摇曳。
莫绛雪站在其中一棵树下,伸手抚摸树上的刻痕。
谢清徵跟着走过去:“师尊,你在这里做什么?”
过去三年,她就是站在这棵梅花树下悟道砺心,一年四季,静观寒暑枯荣,等师尊出关。
她在这棵树下站了三年,等了三年,身子也跟着一截一截拔高,每年她都会在树下划一道刻痕,十八岁这年,总算长到和师尊一般高了。
莫绛雪一一抚过那些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