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月底了,马飞像平时一样来医护室收登记册和工作记录,晏开因为之前有点怠慢工作,这会儿还没写完,他只能让对方等会儿。
“不急,我其他的都收完了。”马飞于是就坐下跟对方闲聊了起来,他随手打开桌上的保鲜盒拿了颗草莓就往嘴里送,“这月份不对季啊,你们哪买的草莓,查尔特刚刚也叫我吃来着。”
本在奋笔疾书的笔尖顿了一下,晏开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不是你请大家吃的吗。”
“我一个多月没出去了,哪有这个闲工夫,贺……”马飞突然不知咋的就被呛到了,“哦哦哦!贺……庭请的吧,对。”
“庭哥回来了?”晏开先前才刚刚听贺染说这人不在呢。
“是,是吧,好像。”马飞像吃错东西了一样嘴都变结巴了,“他让人送回来的,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晏开摇摇头。
马飞走时,晏开顺手把最后两盒草莓和莲雾也送给他了,马飞口头拒绝了一下,没拒绝成功,只能抱回去还给了正在喂鱼的贺染。
“我可没这个闲钱请整栋楼的人吃进口草莓,别给我整这么大方的人设。”马飞见对方不收就放到了桌子上,“让我背锅,省得下次我真得请。”
贺染没搭理对方,注意力全在缸里最后三条鱼身上。
其中有一条已经不怎么活动了,病恹恹的贴着缸壁像是在睡觉一样。
贺染知道这条也要死了,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死,尽管他已经给鱼吃最好的鱼料,用最干净的水和24小时保持供氧了。
鱼又不是鸟需要飞出笼子,难道是鱼自己想死的吗。
晚上杰瑞给他端了晚饭来,又跟他提了要不要给他放个假之类,贺染一句也没听进去,只顾着手里的事。
他将原本分开的两颗犬牙重新串到了一条绳子上,系好绳结后戴回了自己的脖子。
“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杰瑞拍了拍桌子。
“听见了。”贺染敷衍说,“任务是吧,没问题。”
“我说的是让你休息。”杰瑞无计可施的摆了摆手,“去找你哥玩两天也行,他还在孟加拉湾,休息好了再回来吧。”
“懒得。”贺染终于舍得动筷子了,“看到他跟那个搞赌场的我就烦。”
“那你说你想去哪。”杰瑞问,“你这被驱逐出境就没有改变局面的余地了?你们国家有这么无情吗?”
“不清楚。”贺染如同嚼蜡似的扒拉着饭菜。
“你以前不是有过中国国籍吗,就算后来改成了俄国国籍,现在被驱逐注销国籍了,那也不能再恢复中国国籍回中国去吗?”杰瑞关心说。
贺染还是说不知道,无所谓,并问有没有什么任务要出。
杰瑞说中东那边休战结束了,李申最近在休息不太想过去,问他去不去,不过最好也别去,贺染二话没说答应了,杰瑞就让他去找李申了解一下再决定。
找到李申时,这人正在草场边上抽烟,看起来也郁闷得很,贺染过去直接把事说了,李申劝他不要去。
“为什么。”贺染坐了下来。
“作战国的军队内讧太严重,我们加入进去施展不开手脚,打得心累。”李申叼着烟,“而且这回开战的规模会更大,挺危险的,杰瑞想推掉了。”
“这事再说吧。”贺染看对方烟圈越吐越浓,便问能不能给他一支。
李申记得这人不抽烟的,但也没多问什么,直接扔了烟和打火机过去,并起身离开了。
贺染被呛了好几下后才适应这种烟热烧喉的感觉,他躺在草地上,一口一口向黑夜里吐着白色的雾团,慢慢的,他的心肺好像得以上了麻醉剂,一张一合间,肺叶上那些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