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姐姐!我要姐姐!我要他们把姐姐还给我!”晏开疯狂挣扎着,他现在恨不得要把面前的人打成窟窿,好像这样就能让晏关死而复生一样。

晏开又要去抢枪,贺染干脆扔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他将人更紧的裹挟在怀里,贴着对方的耳朵劝诫道:“晏开,你不能杀人,听话,不要做这种让你会后悔害怕的事……冷静点,晏开……”

对方说什么晏开都听不进去,他现在只想了结这一切,了结这二十多年来的层层谎言,“放开我!啊啊啊!”

突然接连的两记枪声,晏开看到面前有两颗头炸开了脑浆,贺染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对方的眼睛,“不要看……!”

“谁让你动手的?!”贺庭气急了一把打掉容臣手里的手枪说。

容臣看了一眼地上的晏开和贺染,不觉有错反而还想邀功说:“难道这里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你!”

“这杀亲灭旧的事情,我一个旁人来做不是正好吗?你不怕小羊羔哪天和你的阎王弟弟因为这事闹掰啊?还是说让你动手?”容臣自认为有理有据道,“还是说,这两个人不杀了?那我被他们害死的人手怎么算?”

“……”贺庭无话反驳。

晏开几近哭到要断气,贺染把人抱回车上后也是一直在哭在发抖,他心急如焚可是说什么也没有用。

后来贺庭拿了瓶“水”来,让他给晏开喝下,贺染勉强喂对方喝了几口后不久,晏开就在哝哝哭腔里失力慢慢睡着了。

“你现在要回基地?”贺庭在车外低声的问车里人说。

贺染一手罩住晏开的耳朵后,才回对方说:“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说吧。”

“这岛上有住人的地方,等晏开好一点了再回去也不迟。”

“不了。”贺染冷脸说,“我劝你也早点回去。”

贺庭点点头,说:“我收拾好残局就走。”

“把那两个人找个地方处理干净点。”贺染不忘嘱咐说。

“容臣已经扔到水里喂鳄鱼了。”

“……”贺染关上车门,“劝你少跟这种货色来往,小心哪天死无全尸。”

大约在晚上七点这样,晏开在一张干净的大床上醒来,彼时他身边没有一个人,他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这里不是基地也不是酒店之类的地方,他刚想下床看看是什么情况,却发现脚被用镣铐铐在床脚上。

“有没有人……!”晏开一开口,发现声音哑得几乎没声儿。

但是门很快就开了,贺染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进来,他坐到床上抱住人,耐心安抚道:“我在这里,没事的。”

等晏开理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后,他又想起晏关的事来,脑浆爆炸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于是便立马追问院长和姐夫是不是已经死了。

“是,已经把他们埋了,我们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吗。”贺染又想喂对方水喝,可晏开拒绝了。

晏开仍是不死心,吊着干哑的嗓子还在问:“那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