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看不到,但是身体可以感受到。”贺染说。

晏开明显不信,“那你的意思是,你更注重身体上的感受,从来不在意要给你口的脸长什么样是吗?那你以后都闭着眼吧。”

这种勾引话术简直刻意得不能再刻意了,但晏开还是能把这种刻意说得理直气壮,好像这件事本来就很正常,明明他就为自己做过一次,还非要说成以前没少做,以后还会做得更多的感觉,三言两语就让你陷入无限遐想和期许。

“光说不做。”贺染轻佻一笑,“只有耳朵享乐。”

晏开一副刚想吞下去的动作,却又马上中止了,“是你轻视我在先的。”

“没有。”贺染目光随着对方的嘴唇挪动,“是你让我等太久了。”

晏开两手罩住对方的头,眼神赤裸而责怪满满说:“如果是我,你再等久一点都不愿意吗。”

就是这样,晏开有的是把责任推卸给你的话术,总而言之,无论你怎么挑刺,他都能冠冕堂皇的把问题踢给你,还要你先去哄他,让他先开心了,你再以他的开心为开心。

“愿意,但是前提是你要让我满意。”贺染也不甘示弱道。

“那什么样才算满意,我没有确切的概念。”晏开凑到对方耳边吹气,“要不你给我做个示范?”

贺染还没享受到被服务的感觉,就被推到了反过来服务对方的风口上,“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

贺染的蔷薇刺青是在右肩头上开始蔓延,一枝藤叶向手臂下缠绕盛开,隐匿在花骨朵下的黑色蛇身若隐若现,收尾处是颗蛇头吞花的艳景,另一枝藤刺则爬向心口,贺染的膛口处有一条疤,而这簇烈的花叶就在这疤上盘踞着,像是找到了可以蔓延生长的人肉藤枝。

晏开的指腹挠痒痒似的在对方心口上那朵花打圈,指尖临摹着刺青的线条走向,他像是能就把手穿进去将里面那个血淋的人心掏出来一样大胆无比道:“那一起吧。”

“什么意思?”

晏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手做笔在对方胸口处分别写了一个6和9作为回答。

“……”贺染紧闭的唇线微微翕张开,呼出一口浓重而饥渴的粗气。

晏开用张合的唇瓣旋吮/.住对方的下唇瓣,牙贝拉.扯一遍又用唇l舌..卷一遍,他将声音捱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低沉说:“你要在/上面还是.下.面?”

“下面。”贺染狎昵的捏着对方的脸重重的亲了几下,“好好表现。”

……

晏开睡过去后,贺染坐在床头把那封信又重新拿出来看了一遍后他将那八个字抄到另一张纸上,然后下了床穿起衣裤。

刚刚套上上衣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又把上衣脱了下来,只穿着条长裤就出门了。

而贺染也不是要去哪里,他只是去敲了隔壁房间的门,几秒钟过去了门还没有开,他有些不耐烦道:“听爽了不敢开门是吗?”

所以贺庭开门时看到的就是一张臭得不能在臭的脸,他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看着贺染胸口手臂脖子上凌乱的抓痕不禁调侃:“都这样了还不去休息?”

“你不休息又是因为什么,偷听硬了睡不着?”贺染讥讽的挖苦对方道。

“你们要是能治好我的毛病那当然是好。”贺庭毫不避讳自己的缺陷说。

贺染话说快了,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哥哥英年不举的这个毛病来,他懒得再揭对方的底,于是表明了来意:“有件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