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染说不用,于是就牵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这个点了,街上还多得是到处泼水庆祝的景象,贺染像大多数俄邦人一样酒性都很好,他现在除了脸上还有点烧红,身体基本没有被酒精控制的异样。
相反的,晏开就陪着大家小酌了几杯,现在走路都有点不打实。
两人走到一座桥上,贺染一把将人抱起来让对方坐到了石桥的护栏上,他揽住对方的腰为了防止人掉下去,“刚刚你和我哥说什么了。”
这个高度晏开刚好能齐平对方的眼睛,他不是很想搭理对方,只敷衍:“没说什么。”
“跟他装醉说的好话到我这里就忘了?”贺染直接戳破对方的小心思道。
“……”
贺染不轻不重的拍了对方屁股一下,像是质问又像是为自己声讨说法一样问:“吃饭的时候你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吗。”
“忘了。”
“那就现在好好跟我说话。”贺染憋了一晚上火现在终于能发泄出来了,“不要在我面前装哑巴,在别人面前说醉话。”
晏开不心虚也不否认,“我没有想说的话。”
“那我跟你说,你要回答,每一句都要,听明白了吗。”
“……”
“这句也要回答!”
酒精上脸后晏开大脑里的情绪都放空了,这种感觉使得他有些发懒,也就无心和对方磨叽了,索性他搪塞的点了个头,“嗯。”
“吃饱了吗今晚。”贺染气立马又消失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饱了。”
贺染亲昵的在对方耳背后亲了一口,“衣服撩起来给我看看。”
“……”晏开懒得动。
“要我动手的话,小心待会没人护着你从桥上掉下去,下面的水可脏得不行。”
晏开心里暗叹了口气,无奈的提起衣服的两个角,把肚皮露出来给对方恶意检查了一下。
晏开看着就很清瘦,肉多的地方还全部挤生到了大腿上,肚子平时也是扁扁的,但吃饱的时候就会微微圆鼓起来一点,像个小青蛙肚,但消化好后又立马扁成带鱼似的腰。
“嗯,可以了。”贺染顺心了。
晏开并不是一个不会审时度势的人,他知道自己在贺染这里没有可以与对方直面硬刚的话语权,虽说贺染并没有把这种权利给他,不过他又很清楚,其实自己只要假装听话一点,他就能得到行使爱的权利。
其实像贺染这种人,太容易解读不过了,比起做下命令的人,贺染实则更喜欢做服从命令的人,只是他实在没有和贺染平坐而论的话语权,否则他也不会沦落到处处要陪衬对方以求自保的境地。
桥上人来人往的,贺染想在这里亲他,晏开说自己嘴巴很苦不想做这种事。
“那你想做什么,时间还早,我们可以晚点回去。”贺染心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好起来的,一直在让步对方的各种不情愿。
晏开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想,贺染凑近了些,让对方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待会儿会放烟花,你想看要烟花再回去吗,还是想走走都可以……”
贺染温言细语的说了很多,但晏开一点也没听进去,他眼神木讷的看着桥头上的一对姐弟在吃冰棒,渐渐触景生情。
等到贺染发现怀里的人身体一抖一抖时,他才发现晏开这是哭了,他有点茫然无措的问对方怎么了。
晏开脸还是染着酒精泡的红,他两片唇瓣抿在一起稍稍颤抖,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掉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来,他一张嘴呜咽声就更重了:“我想……我想姐姐……”
贺染顿时说不出话了。
晏开的年纪也不大,还是个刚刚从学校出来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