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把晏开吓得不轻,他总感觉下一刻枪口就要对准自己了,可能是出于某种生理性恐惧,也可能是意识里逃避心理,他后退了一步,然后突然就跑了起来。
果不其然,当真有一记子弹飞驰过他的耳边,打在了他前方的一棵树干上。
贺染几步就追了上来,轻而易举就把人捉住并扛到了肩上。
被扛走的一路晏开都处于一种非常恍惚恐惧的状态,贺染朝着路边的树丛椅子草地开了一路的枪,引来了好几波巡卫,结果也没人敢来制止他。
贺染把人扛到禁闭室所在的楼区,但他没有把人塞回原来那间房间,而是走到了长廊最尽头的一间。
这也是间禁闭室,只不过这一间里多了个笼子,贺染将晏开塞进那口钉在地上方方正正的铁笼里头,又用挂在上面的锁头把笼门锁了起来。
这笼子不算很大,也就一米多高,晏开跪坐着差点就要碰到头了,长宽更是伸不开腿,这像是关某些大型动物用的笼子,因为晏开看到墙上似乎挂着一颗野生兽物体的头,早已干涸的血液顺着白色的墙壁一流到底。
晏开难以置信晃了晃笼身,“贺染你知不知道我是个人……!”
贺染蹲在笼子外面,手穿过笼缝进去扣着对方的下巴,眼睛猩红反问他:“人会听话,你会吗?”
“……”晏开面色惨白,他佝着身子往后缩了缩,这一刻他是无比的后悔和胆战,这就是他引火烧身最终玩火自焚的下场。
贺染将他留在这个笼子里和墙上那颗兽头一同度过了煎熬无比的一晚,笼子长度不够,他甚至不能躺平休息,只能蜷着腿把自己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第二天夜里,贺染来问他知道错没有,晏开不给予回答,只是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向对方不得不求助说:“我害怕老虎……”
贺染脸上表情微动,他打开笼子自己也钻了进去,这笼子容积本就不大,再塞一个人进来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晏开后怕的往后挪了挪,却已经没有空间可挪了。
贺染从宽大的裤边袋里拿出面包和牛奶,拆开了喂给对方吃,晏开不敢动,只能照做慢慢吃了,他不是怕死的,只是不甘愿平白无故就死在这里。
如同嚼蜡的裹腹以后,贺染突然又变得温性起来,他把人堵在笼角里慢慢的亲,但晏开发现对方的动机变了以后,他本能的推开了对方。
但在这狭小的笼子里,他再躲又能躲到哪去,他跪在这透着寒气的地板上,身上叠/着一个比能老虎吃人心血扒人皮肉还凶残的男人。
人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这和被关起来强行/配ll种的动物有什么区别。
事后贺染用衣裤叠成枕头,两人赤裸着一同躺在地上,四条汗津津的/腿/只能曲着/交叠在一起。
贺染将人深深的嵌在胸口前,下巴垫在对方肩上,晏开虚力的枕在对方手臂上,忽轻忽重的/喘/事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