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染话还没说完,晏开还真直接非要刺他这一激似的直接仰起头就要往墙上撞去。
好在贺染眼疾手快用手掌垫住了门框的棱角,晏开的额头才没有再撞出一个口子来,不过冲那力度,贺染的手背也疼得不轻,他咬牙切齿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你故意是吧。”
“你满意了吗。”晏开同样是烦到牙痒痒,“你要关就关,但是能不能给我个清净!”
“清净什么?清净的死在这里?!”贺染被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压得头剧痛无比,“这么乐意关在这里?”
“是,反正关在哪不是关,有差吗?”
贺染无言以对,愤然摔门而去。
过了一天贺染又听到晏开绝食的动静,他忍无可忍把人捆在一张椅子上,捏着对方的嘴一勺一勺往里面喂不用咀嚼的流食。
因为喂得太快太急,晏开被呛了好几下,贺染手忙脚乱的最后也没喂出个饱来,他干脆直接不准任何人再往禁闭室里送餐,暗暗下定决心要饿对方几天让晏开绝食个爽。
这场对峙终于爆发在一个贺庭擅自把晏开从禁闭室里放出来的夜晚,贺染发现时,晏开正和贺庭在某栋楼前的台阶上一起吃面包。
贺染气得脊背都发冷,他怒冲冲过去一把抢走两人手里的面包扔到地上,先是踹了贺庭一脚,才一把将晏开提起来质问道:“绝食原来只是绝给我一个人看的?!”
晏开压根就没有说过自己要绝食,他只是没胃口少一天不想吃而已,谁知道贺染这样也要把他捆起来强塞了一嘴难以下咽的流食,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几天,也不给他饭吃了。
“贺染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贺庭爬起来就要过来劝开两人,结果又被踹出一米远。
晏开受不了这一出又一出的糟心事了就忿然往贺染脸上甩了一耳光,“你闹够了没有!”
贺染面部神经好像抽搐了一下,他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人,又看了看地上的贺庭,“你为了我哥打我?”
啪,晏开不解气的又补了一耳光,“这巴掌为我自己!”
贺染两边脸都火辣辣的痛,他似笑非笑的,“你最好是为你自己!”
贺庭捂着肚子坐在地上还没缓过来,上方那两人就又无厘头的亲了起来,他:“……”
“放,放开……!”晏开极力挣扎着对方无缘由来的强吻,“我真是受不了你了!”
听到这话,贺染果然没了动作,表情也凝固了起来,但这也仅仅是他被碰到更凶一块逆鳞的前兆。
“你说……什么?”贺染捏着对方两只肩膀牙关发抖问。
“我说我受不了你了!”晏开声嘶力竭道,“你听不懂吗!”
“我听不懂!”
晏开怕对方听不到似的,刻意提高了声音分贝重复说:“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了,我受不了你的全部,受不了你贺染这个人了,听清楚了吗听明白了吗!”
“你再说一遍试试……”
人最傻的时候就是去确定一件他已经听明白的事,所有他不得如意的事情都会使得他变得敏感,使他内耗,使他成为被情绪操控的瘾君子,这种针对的话,粗略听一遍好像只会生气,但听得太认真却会使人难过。
贺染胸口一沉一落的,好像气要喘不上来气了,“你受不了我……”
如果怀疑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受不了自己的时候,那他一定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受不了自己。
“你们两个都冷静一点……”贺庭两手横栏在这两人中间,“先……”
仍是话没有说完,贺染再次把贺庭推到一边,“少来插手我们的事!”
不仅如此,贺染还抽出一把手枪朝着贺庭开了一枪,不过只是打在对方脚边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