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接到传讯,说是让他到红楼接个外部电话。
他的医护室里就有通讯器,不过只能联络岛上的设备,基地里只有红楼里有可以连接外界的通讯器。
其实去的路上晏开就已经知道是谁的电话了,但是他还是格外的紧张和局促。
从宿舍到红楼隔着红树林和草场,按正常速度走最少也要二十分钟,晏开跑得快,十分钟出头就到了。
到通讯室时,杰瑞还在通话,看到晏开来了,他点点头又同电话那头说:“你的小甜心来了,电话给他了。”
杰瑞是个正儿八经金发碧眼的北美男人,三十多岁,正经做事的时候雷厉风行,不正经的时候油腔滑舌的,晏开有时候还挺怕他的,怕哪儿做错了就扣他的分。
晏开接到电话后,他的耳朵刚刚贴上出声筒就听到了另一头传来的低沉男音说:“是晏开吗。”
“我是。”晏开尽量大声却又控制着声音分贝在一个正常的区间,这样会显得他没那么紧张。
“我是贺染。”对面很是正式的说了一个他觉得很有必要的介绍。
晏开瞥见杰瑞出去了,于是放松了不少,“我听出来了。”
“听出来就好。”
“不会听不出来的。”
贺染应该是轻笑了一下,“你这几天还好吗。”
“好,挺好的……”
“受惊吓也好了吗。”
“都好了。”晏开心口热烘烘的,“你呢,你好吗。”
贺染:“嗯,也都挺好的,没有大碍。”
“那……”晏开手绕着电话线犹犹豫豫的,“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几周吧,还说不准。”贺染停顿了一下,“最长两个月。”
作为医生,晏开当然知道贺染的情况不是十天半个月能痊愈的,“那等你痊愈了再回来。”
“好。”
两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贺染又主动问说:“等我回去,要给你带东西吗。”
“暂时没有想要的。”晏开听到对方声音和往常无异好受了一点,“等我有惦记的东西再说吧。”
“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