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容臣看对方没有什么拒绝的苗头,于是更加安心的枕着对方的大腿,“留着也不碍事。”

贺庭倒是很在意,“有空还是去做一下吧,越长大越明显了。”

“有空再说吧。”容臣突然想起件事来,“那你的纹身洗了吗。”

“嗯。”

容臣随即就撩起对方的衣服检查了一眼,只见对方的腰上还有大片残留色块没洗干净,这样大面积的纹身不可能一次洗干净的,不过看样子贺庭至少已经洗过两次以上了。

睡前容臣去敲了贺庭的门,贺庭问他有什么事,容臣酝酿了一下才问:“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想我了。”

“问这种傻问题,赶紧回去睡吧。”

但容臣杵在门框里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贺庭已经猜到对方想干什么了,他轻轻一叹:“亲吧。”

容臣这才进去把人抱着亲起来,贺庭几次说可以了,他只能喊姨父,又小声请求说:“我明天回去以后要去执行一个周期很长的工作,要消失半年。”

“……”

容臣贴着对方的耳朵,如实说:“任务很艰苦,可能有生命危险。”

“那,非去不可吗。”贺庭问。

“非去不可。”

“好吧。”贺庭不得不妥协,由着对方上了他的床。

贺庭耐l受ll力不怎么好,疼一点l就要长长的喘ll息。

容臣都打退堂鼓了,贺庭还能咬着牙安慰他说:“没关系,能坚持。”

凌晨一点多,容臣给肖白竟打去电话再申请一天假,因为他觉得自己明天大概是起不来了。

电话挂了以后,容臣才松开贺庭的嘴巴,然后听见对方说:“最后一次。”

容臣并不能从贺庭的这一次让步里分析出什么来,因为贺庭对他的包容程度全靠心情决定而已,并没有其他情愫在,所以不见得这是最后一次。

容臣突然暂时从对方身体里出来,他去捡地上的裤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对方说:“这是我的工资卡。”

“工资卡?”贺庭捏着卡问。

“嗯,从我做警察开始的每一笔工资都在里面。”容臣边进去边说,“都是干净的钱。”

贺庭的表情短暂狰狞了一下,“给我替你理财?”

“不是,给你存的。”容臣说,“给你以后养老用。”

“……”贺庭吃力的呼了一口气,“孝顺我太早了吧。”

“如果我哪天在工作中牺牲了,抚恤金也会打到这张卡里,也给你用。”容臣又补充说。

贺庭把卡塞回对方手里,“少说这种话,自己保管好,你以后的路还长着,万一以后要成家什么的,有了家人总要有花钱的地方。”

“哪有这种万一。”容臣用手臂托起对方的两只肩膀,他就着贺庭的颈根亲了亲,“我只剩你和小姨两个家人了。”

容臣确实只有他们两个家人了,因为在三年前,他和肖白竟一起亲手抄了他全家,他的亲哥哥也在那次剿毒行动中自杀了。

“贺庭你管了我这么多年,不能不可怜我。”

“知道了。”贺庭不是在妥协,而是在承诺。

最后那张卡就一直放在贺庭的床头柜里了,容臣次日回去后就投身到工作之中去了。

半年后任务结束,两人在香港贺庭的家中见了面。

一进门,容臣就把人抱起来堵在门背后亲了起来,贺庭没说什么,不拒绝也不配合,容臣也是一句话不说,很快两个人就滚到床上去了。

又是除夕,容臣终于如愿和贺庭单独在香港过了一次年,外面热热闹闹的,两个人昏天暗地的做l了两天三夜。

两个人的关系在这一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