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臣于是又在对方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口,一下不够又来一下,最后久久都不愿意分开,他辗转了一下唇瓣,轻轻的蹭,慢慢的挪到贺庭的嘴唇上。
贺庭好像早就预见了这种局面,所以他几乎没有什么意外之色。
哀求的吻小心翼翼而又不讲道理,容臣想把人推倒在床上,贺庭这才有了反应,他推开对方,换了一副适可而止的警告表情说:“好了,履行约定躺下睡觉吧。”
“……”
“躺下。”
容臣只好躺了回去,贺庭给他掖了掖被子,叮嘱他几句无关紧要的注意事项后就起身离开了。
房间陷入沉寂后,容臣又变得浑噩起来,他望着天花板目光失焦了又聚焦,他一遍一遍叫着贺庭的名字,多次确认不会得到回应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流泪。
这夜过后两人又是很久没再见过,贺庭在香港其实也没什么可忙的,但他却鲜少会回容臣的信息了,只挑着部分信息回。
比如一些关于健康和工作的信息贺庭都会回,如果是一些单纯为了表达某种情感的无话找话,贺庭会选择性的当做看不到。
终于熬到了八月份,容臣才终于见到了贺庭,因为他们要去加州给魏书言过生日。
魏书言这些年一直住在贺庭送给她的房子里,她早年也换过几个伴侣,但是在一起都不怎么称心,贺庭觉得是魏书言的要求太高了,而容臣只觉得是因为魏书言和贺庭在一起过,有这样高标准的伴侣作为起点,再遇到其他人会觉得差之千里是在所难免的。
“我穿着不会小吧,我最近体脂有点上涨。”魏书言在镜子面前比着一件手工旗袍说。
“不会,三围都做松了一点,我自己裁的布,不会有错。”贺庭在一边说。
于是魏书言就回房间换衣服去了,不得不说真夫妻是有点相濡以沫的默契在身上的,贺庭总能把各种大事小事都做得让魏书言很满意。
贺庭又拿出一双搭对的高跟鞋给前妻换上,还亲自给她盘了一个很适配无袖旗袍的低发髻。
优渥的家境、拔尖的才能、出众的品相、温和的性格和最硬的骨气……这些要素竟然能同时出现在贺庭一个人身上,只能说,像贺庭这样的人,谁跟他在一起都会幸福。
晚上他悄悄去问魏书言会不会和贺庭复婚,她说不会了,因为贺庭似乎很快就要独自移民去新西兰生活了。
这件事贺庭没有和他说过,乃至贺庭已经在新西兰落地生活了,他也没有去问,对方也不提。
一直到年底,容臣才假装一无所知的联系贺庭,问他今年在哪里过年,贺庭表示会回厦城过年,因为贺染和晏开也会回去,贺庭让他也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结果中间出了很多事,都除夕中午了贺庭不得不出发去隔壁汕头把人接回来,好在赶在零点之前到家了,也吃上了年夜饭。
容臣很多年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吃年夜饭了,他很喜欢贺庭的家人和家庭氛围。
饭桌上贺爹动不动就数落贺庭后年就四十了还孤家寡人一个,哪怕是贺庭牵头牛回来他也认了。
“他的牛不是在这吗。”贺染不知情但直白道。
容臣暗暗期待,他看了贺庭一眼,希望对方能说点什么,但是贺庭只是不当回事的随便搪塞说没精力想这些。
“那你一天天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又不结婚又没孩子,出去求财还不如回家帮我做事,老子我这么大一个财神爷还不够供你们吗?”贺隆没好口气道。
结果贺庭说挣钱存着,留着以后给贺染和容臣养老用。
零点时,容臣和贺庭出去放礼炮,炮鸣连天的时候,他向贺庭正式表了白。
“新年愿望要对烟花说,对我说不灵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