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啸也在一边,他听完就随口建议了贺庭一句:“纹个观音也不错。”

“叔,哪有人往身上纹自己的啊。”侄子吐槽道。

贺庭两条眉心处长着一颗很小很小的痣,当初付长啸第一次见到他时,很是幽默的描了一句:“我以为谁给我请了个观音来坐庄呢。”

贺庭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他推辞了几句,但付长啸却没有像平时那样随他意,他觉得纹身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于是他建议说:“纹个半面观音吧,人无完人,慈悲留一面。”

“好。”贺庭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

两家公司逐渐站稳脚跟后,贺庭和魏书言没多久就开始各自单干了,久而久之,付长啸发现了这两口子似乎大家明面上看到的那样恩爱甜蜜,甚至有点过于客气了。

发展到单干这一步倒也不是两人关系不和或者是产生了利益冲突,一切仅仅是因为魏书言想去开拓欧美市场,但贺庭答应了付长啸替他“看场子”,所以就没有太多时间做其他的,两人就只能先各忙各的了。

魏书言在美市场那边的业务有点起色后就越来越忙,两口子聚少离多的,与此同时,寒暑假期间,容臣都只能跟着贺庭过。

“书言下周来不了吗?”

“是,她这阵子都挺忙的,不过她提早就给干爹您准备了寿礼,到时我会一同给您带过来的。”贺庭向付长啸解释说。

付长啸点点头说没关系,他拍了拍贺庭的后脑勺:“人来就好,我看你这阵子也挺忙的。”

“还好。”贺庭笑笑说。

“这算什么好事。”付长啸有意无意的揩了一下对方的脸,又拍了拍肩,“瘦了啊。”

贺庭摸了摸自己的脸,“天热,身体脱水而已。”

所以付长啸的41岁寿辰这天,贺庭只带了容臣过来。

付长啸立在庄园主楼的阳台上,远远就看到了贺庭的车子驶入院内,车门打开后,有心打扮过的贺庭牵着他外甥下来了。

这时候的容臣都有十二岁快上中学了,贺庭还到处把他当低龄儿童当儿子带着,付长啸没少打趣贺庭说他像自己年纪轻轻就当了爹。

他也问过贺庭和魏书言两人怎么结婚几年了都没要个孩子,双方给的回答大差不差都是说事业重要。

眼看着贺庭把车里的礼物袋交给一旁的佣人后又从车里拿出了一束花,付长啸连忙对身后的管家说:“去把堂屋里的花瓶擦一擦,换个水备着。”

付长啸的此次寿辰依旧很高调奢侈,该来的人没有不给面子的,贺庭替他喝了不少酒,后半场说去休息后就没再回来了,付长啸问了管家才知道他醉了去休息了。

付长啸鲜少见到贺庭有这样不跟他主动说明就离场的,他心想对方是不是真的醉得不轻,于是便亲自过去看看了。

然而还没等到他走到贺庭的房间,路过自己儿子的大内层时,却看到沙发上躺着一束眼熟的花。

他问了在走廊里拖地的佣人,对方回答他说:“花是贺先生送过来的。”

“给小择的?”

“是。”

与此同时的内层小花园里。

醉意上脸的贺庭坐靠在一张裁剪枝叶用的工作台边上,目光灼热的看着面前人。

付文择抬头望着对方,他抓着对方的两只手,送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你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