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干脆彻夜不归的情况。
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来道歉,来忏悔,来补偿,虽然这是一种再恶心不过的补偿。我不知道陈女士是接受了,还是有什么令她不得不接受,反正我接受不了。
我不想和父亲谈论任何事情,我尽一切可能避开他,就连老师都特地把我叫去办公室问我,为什么这周作文我一字未写,交了个白卷。
作文题目是《我的父亲》。我说,我没什么好写的。
怎么会呢,老师哗啦啦翻出周千澍的卷子,你看你哥,他就写了很多啊,不一定是要很打动人的事例嘛,哪怕只是写写日常生活也可以......
我最终也没把这篇作文补上,我选择站在走廊里罚抄十遍课文。老师不知情,我哥也不知情,所以我不怪他们。我只是真的没有东西可写,如果我要提笔,我只能这样开头:我七岁的时候,去了我父亲的办公室,我看见......
那样全世界都要知道我和陈女士共同守住的秘密了,我想陈女士不会开心的。
第7章 7.嫁给你和嫁给机器人
父亲重病的噩耗一从医生嘴里说出来,陈女士就泣不成声了,周千澍也站在旁边抹着眼泪。只有我像一个冷血动物一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墙壁上黑漆漆的脏污。
有一瞬间,我在想,病得好啊,直接死了就更好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我就该劝陈女士早点和他离婚,省得现在全家都被他拖累。
但陈女士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她觉得她毕竟和病床上的人一起走了那么多年了,不能说散就散的,何况他曾经对她很好,在那件事发生后,他几乎是个无微不至的好丈夫,连外人都觉得他是个模范好男人。
我没法理解她的想法,可是我做不到对她的愁容视而不见。治病需要的医疗费就是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周千澍的工资够高了,可还是远远不够。要解决这样的状况,除非天上掉下来一笔横财。
天上不会掉钱,所以我用自己换了。以宋家的财力,那个无底洞就算还是填不满,至少也不会有空缺的时候。
宋恒焉把我放到了床上,好安静,客人怎么都走了,热闹就只持续那么一会吗?
我扯着宋恒焉的袖子,大着舌头又强调了一次,“宋恒焉,我真不想和你结婚。”
我大概是喝醉了,喝醉的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你也不能和喝醉的人计较。但是我也可能没有那么醉,因为我还有余力思考,我想我必须趁这个节点把心里话说出来,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你话那么少,我又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嫁给你和嫁给机器人有什么分别?”
我头很痛,好像被砍成了两半,一半在劝我别再说了,再说宋恒焉该翻脸了。
另一半说,翻脸就翻脸呗,就婚前同居的那几个星期,难道你们的感情就有多深厚吗?翻不翻脸的,又有什么区别?
“宋恒焉,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只知道靠下半身思考的Alpha吗?”
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我只是见过一个那样的Alpha,我就同类项合并了,但其实宋恒焉还不至于,至少我还没见过他只凭下半身思考的样子。
宋恒焉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