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
“怎么弄的?”
报告转交到林向北手中,他抿了下唇,“不小心摔了一跤就......”
完全是敷衍的做法,事到如今还想着欺瞒,贺峥没忍住厉声打断他,“说实话。”
林向北不太愿意在贺峥面前提起那段岁月,想了想才低声道:“以前在监狱跟人打架,没打赢。”
因为说得很小声,反倒像是在难为情地跟贺峥告状有人欺负他。
不必林向北细说,以贺峥的职业和阅历也能设想得到在监狱里的辛苦,但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林向北是罪有应得。
贺峥轻微地倒吸一口气,奚落的话始终没能说出来。
他沉默地将林向北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像是要观察伤到什么程度,来回摩挲着那一截细白的手腕,力度并不重,但林向北的眉头不自觉地拧住了。
贺峥心里的沟壑不比林向北眉心的褶皱浅,既恨,又怨。
恨林向北走错一步路,毁了整个人生。
“很疼?”贺峥问出口,显得很关心林向北似的,他意识到这一点,紧接着道,“医生让我问你,近期是不是有新的创伤加重了症状,对日常生活有没有影响。”
一连两个问题盖过了最先的关切,林向北果然把注意力都放在回答上。
他把手抽出来,当着贺峥的面缓慢地转动了两圈,不太灵敏的样子,说:“平时没事,但重的东西提不了。”
贺峥还在等他往下说,他只得如实道:“前些天被大飞踩了一脚,可能有点影响吧。”
“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贺峥斥他,像对待叛逆的青春期少年,只能用责骂来掩盖自己的感情,“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跟人打架,你有那么多精力放在其它地方不好吗?”
林向北抱屈地瞪了下眼睛,“又不是我要跟他们打的,难道别人打我,我笨到站在那里给人家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