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懵了几秒,皱眉,“你怕我有病?”
贺峥遮住他的眼睛,指腹往下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更难听却实事求是地道,“你那个男朋友喜欢乱搞,你又在酒吧那种地方,我怎么知道你跟什么样的人接触过。”
林向北像透不过气的不得不微张着嘴才能呼吸,他亲住来到他唇瓣的手指,凄迷地笑了笑,“做都做了......”
他反击道:“那你跟炮友就不怕吗?”
不再保守的贺峥笑话他,“你不知道有测纸?”
林向北被这句话打倒,无声告饶,有种恍惚的神态。
贺峥被他迷惑了似的,半拖半抱把他抓到主卧,杀气腾腾地压上去,以绝对的骇人的镇压,不让他打滚,不让他翻身,不让他受不了。
贺峥的心里一个巨大的窟窿不能被林向北捕捉到的,如恨海情天地被填补上了,一点儿缝隙都不能有。
疯躁而又急迫探索和进攻,爱与恨同时进行着。
林向北仰面,喘着气,翻着眼睛,白的多,黑的少,堕入了一个激荡而又邪恶的境地。
在极尽的无边的快乐里,他突然有点想哭,不单单因为生理,更是从心海一浪浪涌上来的咸苦,要贺峥抱着他才能抵消二三。
贺峥的手也牵过、抱过其他人吗?
也很用力的、温暖的?
他有那么多的选择,比林向北更好的选择。
林向北在被放弃的惶然里,湿着眼窝笑说:“贺峥,明天我会在家。”
偷来的时光像在金色的河上漂流,梦幻而短暂,掌舵者贺峥随时有驱赶林向北上岸的权力,至少在可预见的结果来到之前,他不要见到贺峥对他积攒了失望的眼神。
【??作者有话说】
们贺律是真的把小北当小孩,想他学好。
◇ 第37章
贺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硬拉着林向北去做全身体检。
需要脱衣服检查时林向北有点别扭,他自己在镜子里看过,这副躯体上凌乱错落,后腰两侧有很深的两个掐出来的消不下去的红指印,颈窝没了高领毛衣的遮掩,露出来的青紫色叠来叠去像涂鸦,看着有些吓人,像被虐待过,但到底不是。
见多识广的医生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最终只提醒他,这样的行为很危险,最好避开颈部动脉,否则可能有心脏骤停的危险。
林向北听了,刹时从黄种人变成红种人,从头烫到脚,恨不得凿个洞钻进去。
在医院耗费整一天,项目太多,翌日是贺峥亲自去取林向北的检查报告。
软组织挫伤,贫血和营养不均衡先往后放一放,最值得注意的是拍了核磁的左手:陈旧性骨折和骨性关节炎,因为受伤时治疗不得当,这些年又没有好好地保养,关节磨损老化得很严重,且呈不可逆的趋势。
“他这种情况已经对日常生活有一定影响,现在残疾证的条件放宽了,如果有需要办理的话可以过来开证明。”
残疾
尖锐得有如指甲刮擦着黑板的两个字太过刺耳,贺峥瞳孔微震,再三地确认仍不敢相信林向北会跟残疾扯上关系。
他拿着报告单在车子里静默地坐了很久,反复地想,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残废?
林向北远比他想象中过得还要差,拖着这副残躯跌跌撞撞自己走了多久呢?
贺峥牙酸得有点吓人,不打算把医生的话转告给林向北,有残忍的感觉林向北知道自己的情况吗,也许贺峥比他更不能正视这个现实。
自愿成为主心骨的人要有粉饰太平的气场。
他不想把林向北当非健全人看待,建设了心态,要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