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倒像是那个喝酒的人,他倒是比她更加脆弱。
就好像,死穴被人摁住了,叫他不敢有任何动作一般的可怜。
江千宁好像能,感受到一点由他内心最深处迸发出来的情感。
那样的汹涌,那样的热烈,朝她涌来,只叫她感受到一片滚烫。
只是一个假设,就叫他方寸大乱。
如果她只是一个局外人,她一定会和他说一句:“你完了,陈寄白,你彻底栽进去了。”
可是现下,她是戏中人。
他栽了,栽在了她身上。
可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两个,可真是越来越像了。
他在像她当年那样,卑微地爱她。
江千宁想,大抵不会有这个假设的。
她从年少时便欢喜的人,他没有走歪、没有走偏,他迎风而长,长成了最耀眼的少年模样,她的喜欢,怎么可能会褪色?她喜欢的人,变得越来越优秀,站在了巅峰,叫人仰望。他只会叫人在不同的年龄,反复地、更深刻地爱上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