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有六七年了…”
徐慎怒极反笑,连道数声“好”。
“老爷。”
“你死哪去了!”
徐福刚进门,一本厚重账册擦着头皮飞过,他连忙跪下。
“老爷事有蹊跷,那傅妈妈捆了两个人来,说是那二人冒充咱家二爷数载,今早事情败漏,他们特意来请罪。”
什么?
徐慎、胡氏皆是心神巨震。
徐福擦擦额角汗珠,又急声补充道:“我去看了,那身形却是不是咱家二爷,倒…倒有些神似。”
“说!”徐慎蹙眉,不耐烦瞪他一眼,“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有些神似二老爷家的霆芸少爷…不过那人被揍的面目全非,霆芸少爷又许久未归家,老奴有些不敢确定。”
“不过肯定不是二少爷,二少爷自从被老爷禁足,就再没有出过府里半步。”
徐慎气顺了,不是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就好…
他脸色阴晴不定,沉声道:“去看看。”
要真是徐霆芸……
哼哼…
胡氏和刘妈妈对视一眼,尽管心有不甘,还是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惊讶模样跟了过去。
徐府厚重大门终于打开,傅妈妈一行人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拜…拜见徐员外。”
徐慎自是不屑于同她一介下九流搭腔的,他的视线从一开始就落在那两个鼻青脸肿的人身上。
徐福:“傅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妈妈陪着笑脸道:
“这两个猢狲从几年前就经常来我这里,自称是徐家二爷,每月让我拿着他签下的字据来贵府账房领银钱,贵府每次都给了……
她干笑两声,“小人自然而然认为他就是徐二爷,谁知昨晚才发现是个冒牌货,小人惶恐至极,遂捆了这两人交由徐府发落…”
脸肿的猪头一样,徐慎一时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二房那个不算亲厚的侄儿。
“啧啧啧…”依旧一身紫衣的二叔母悠闲嗑着瓜子,白眼儿乱飞,“没准是老二哪个狐朋狗友也说不定,要真是那样,也算不得冤枉他。”
“少说两句吧。”
徐老二连忙拽她一把,口无遮拦的,没看到大哥脸色变了么。
此时此刻,备受折磨的徐霆芸终于醒了过来,先是对上折磨自己一宿络腮胡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他吃了一惊,下意识惊恐往后退…
可耳边突然捕捉到熟悉的声音,他惊喜转头,一下从人群中抓住那抹亲切的紫色,下一瞬晦暗的眸子陡然爆发出强烈的生机…
“呜呜呜……啊啊啊……嗯嗯…”
‘娘…娘救我,我是霆芸呀…’
他剧烈挣扎,那老鸨回身就是一记狠辣的窝心脚。
“混账东西,敢冒充二爷,一会有你好受的,还不老实点。”
“呜呜呜呜……”
徐霆芸只剩一条缝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那抹紫色,顾不上浑身撕裂般的疼痛,蛆一样朝着他娘的方向不要命的蛄蛹。
只有经历过黑暗才会懂,丢脸算什么,责罚算什么,比起落在络腮胡手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二叔母本来瞧得正有趣,忽然瞥见那蛆蛄蛹时候掉出领口的玉牌。
“哗啦啦…”
瓜子撒了一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霆…霆芸?”
“呜呜呜!!”
见母亲终于认出自己,徐霆芸蛄蛹的更起劲儿了,在青石砖上划出很长一道血痕。
二叔母:“!”
徐府看热闹的众人:“?”
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