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精致,一点不像地里刨食儿的泥腿子那般粗鄙无礼,听跟着下聘的婆子讲,比你那妹子好看多了,也难怪我那向来乖张二哥哥会喜欢的紧,就连禁足在家都忍了,这搁之前不得大闹一场?”

开腔的应该是二叔母的亲生女儿徐俪芸,眉宇和脸型都和她如出一辙,就连审美都高度相似。

如果说二叔母是行走的大紫薯精,那徐俪芸就是呲着大牙的桃花怪,粉衣配绿鞋,光坐那都晃眼睛。

宋尧抬眼看他,语气不卑不亢:

“我确实地里刨食的泥腿子,还是徐家的佃户,徐老…父亲仁善,家里地租要比别家低三成,且从没看不起这些租人田地糊口的佃户。”

“春种秋收、夏夜田间地头上常能见到父亲随和亲善的身影,村人无不称赞父亲仁善、纯良,妹妹满口泥腿子上下往后还是别说了,传扬出去给父亲脸上抹黑。”

“你,你…”徐俪芸眼前一黑,面上烧的厉害,险些咬碎满口银牙,没料到这个泥腿子竟然敢在阖家面前教训她。

宋尧点头,笑了,语调舒缓,仿似汩汩清泉流淌:

“不光我,整个庆阳谁人不知父亲仁善治家,时常用徐家先祖耕耘田垄上仍不忘诗书的事迹教育子孙戒骄戒躁,莫要忘本。”

路过花厅不小心听了一耳朵的徐慎抚须,朝身后跟了小半辈子的狗腿子甩一枚探究的眼神。

徐福心领神会,点头如捣蒜,同时在他耳畔低语:“二少夫人所言句句属实,句句属实,村人都说您是少有的大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