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玉沁培训的紧急,他倒也争气,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错。
“呦,真真儿学了刘备三顾茅庐,新媳妇儿来了三天才见着面儿,不是我说你大嫂嫂,就是太好性儿了,惯的他日上三竿才来请安,这往后徐家的新妇都有样学样还得了?”
说话妇人很好认,高颧骨、三白眼,身材丰腴,浑身上下一抹紫,徐二先前怎么形容她来着?
穿的和行走的紫色大地瓜一模一样的那个?就是二叔母,最是爱挑拨是非。
“二叔母…”
“弟妹这说的什么话,小二他…他欢喜就好,我这个做母亲的自是盼着孩子们好的。”
风韵犹存的胡氏虽在笑,但只要不瞎都能瞧出其中的牵强与隐忍,真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仍在外人面前替儿女遮掩的慈母。
不提徐二还好,一提他二夫人就恨的牙痒,想起那些被徐福收走的铺子、田产庄子,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且徐二小兔崽子借口禁足不出面,他夫君现在还被禹州那群泥腿子缠着不放!
瞧宋尧的神色愈加不善,倏的,她涂着紫色丹寇的指甲装模作样捏着淡紫手绢掩住涂着相同颜色口脂的嘴,阴阳怪气道:
“按规矩,成婚第一日新媳妇要向婆母请安敬茶,你耽搁三日大嫂嫂虽不计较,这杯新妇茶也是要喝的,不然于理不合,春婵!”
“奴婢在。”
“还不给二少夫人奉茶!”
“是。”
春婵很快去而复返,起先宋尧还疑惑偌大的花厅竟还缺一盏茶水,等见到春婵提着烧水的铜壶回来,那壶口尚灼灼喷着热气的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春婵让宋尧捧着一个空的茶盏,低语道:“二少夫人请吧,这现泡的茶水喝来滋味才对。”
胡氏面露难色,拉住二叔母胳膊,“弟妹,不必如此,我…我近来心焦,吃盏冷茶舒服。”
二叔母却是满脸的无所谓,“婆母身子抱恙,不贴身伺候已是不该,不过念在一来你身子不爽利,二来虽嫁进徐家…你男子之身也是多有不便,既然如此,那就侍奉一盏热茶,也算你有心。”
侍奉热茶?要真是奉一盏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