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尧摇头,她才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但转念便又提了起来,:
“老二媳妇儿,这毒……不是你下的吧。”
宋尧:“……”
“诸位还是暂且在花厅休息的好,我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二叔暂且无恙,这事……怕是还不算完。”
“天爷……在自家被人毒翻,这是要变天,要不……报官吧?”
家中小辈被吓坏了,刚说出此话就被身边长辈狠狠剜了一眼。
孔大夫身上还沾着血,风风火火提着药箱跑来,替徐善诊过脉,沉吟片刻才道:
“二少夫人放心,二老爷他瞧着像是……用了些相克的饮食,并无大碍。”
饮食……相克?
宋尧蹙眉,直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孔大夫接下来的话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二少夫人,孕夫情况有些不太好,血若是还止不住,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宋尧登时一惊,秦生有多在意这一胎他是看在眼里的;徐朗有多在乎秦生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眼前不合时宜闪过那位至今不知名姓小哥儿美艳的脸。
“那您就别在这里耽搁了,孕夫要紧,二叔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二叔母脸色仿佛吞了苍蝇般难看:怎么的,她家老爷就不值当看医生了?
孔大夫要来纸笔,笔走龙蛇“唰唰唰”写下一张方子,“吃了就好了。”
说罢拎着药箱匆匆又赶向秦生的院子。
“管家呢?”
朱浩表示自己不知,“按理,知会下去就好了,不至于这么久不露面的……”
宋尧沉声:“府里不太平,看好里外各处院门,各房的人进出都要记录在案。”
“里面的人,愿意继续守在花厅的,勿要短了吃喝,但要仔细查验,马虎不得,想回自己院子的,遣人一路护送,记得守好院门。”
朱浩:“是。”
摸一把头顶上的汗,宋尧一时竟然还有些感激徐善,若不是他晕的莫名其妙,那些人恐怕还有的纠缠。
虽说是权宜之计,到底得了片刻的清净。
到了晚上没准徐善就醒了呢?对于孔大夫的医术,他还是挺有信心的。
只要徐善醒了,徐家目前的困境便会迎刃而解。
·
还在外面行走忙活胡氏丧仪的下人,都是家里用老了的,签了死契的丫鬟婆子、小厮护院。
许是瞧出家里氛围不对,他们都只行色匆匆忙着自己手里的事,生怕引火烧身。
宋尧先后去了秦生和徐慎的院子,两人均是老样子,秦生依旧胎动、出血,只是不如先前频繁,却没止住。
徐朗面如金纸屏着一口气执拗守在他门口,谁劝也不走,见宋尧匆匆而来,虚弱的问了他几句话。
“父亲他…情形如何。”
宋尧:“好些了,正安稳睡着。”
徐慎长长松了口气:“那便好,是我……不孝。”
不足半日的功夫,他嘴唇便起了干皮,活像在沙漠中渴了无数天。
宋尧轻声安慰他:“大哥莫要这么想,父亲也是极为在意他头一个嫡亲孙辈,嫂嫂这边情况……又是这样,想来父亲也是能理解的,他向来疼惜孩子,不会责怪大哥的。”
徐朗有些疲惫的磕上眼,“家里家外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辛苦你们二人操持……”
宋尧倒了碗参茶递给徐朗,“一家人,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要相互扶持才是,嫂嫂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大哥也要保重身子才是。”
徐朗视线下瞥,睨了宋尧一眼,轻飘飘道:
“二房四房那些人怕是会疑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