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让玉谨用干柚子叶煮了水,等会沐浴过后再去见孩子,免得冲撞了。”

“…嗯。”

宋尧泰然享受着他的细心,小声道:“二哥,我心里老是不安稳,总觉得…像是有事要发生。”

徐二轻笑,点点他额角,"能想出这样精妙的手段杀人的人,怎么会粗心到遗落家族信物在现场?"

宋尧自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会觉得蹊跷。

“感觉就像是有人刻意引导,让我们以为是胡家的人做下的这一切。”

徐归远表情似笑非笑:“对也不对。”

宋尧:“?”

“那二哥觉得哪里不对?”

徐归远眸光微闪,沉声道:“不是想让我们以为是胡家做下的这一切,是想让我们以为是……明睿做下的这一切。”

徐明睿?

兄弟阎墙?

宋尧几乎下意识道:“难道是二房、三房他们做下的?”

徐归远闻言却是嗤笑出声:“他们没这个脑子,就算是他们做的,也是被人推在前面当枪使的货色。”

宋尧莞尔:“……”

这……

紧张的气氛忽的变得轻松。

两人一起用煮好的袖子水洗去身上瞧不见的污秽,宋尧去见了一趟宋雨。

徐归远对他向来大方,爱屋及乌,对宋雨也是极好,库房的珍贵药材紧着她用。

孔大夫医术妙手回春,经过一夜调养,宋雨脸色红润多了,精神也好了许多,宋尧抱着孩子和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兄妹两个都默契的没有再提昨日之事。

宋雨喝完药膳,放下碗筷,正正抹额,道:

“外面都传二爷那位继母是位菩萨,每逢大小节气便搭棚施粥,十里八乡穷苦人家但凡求到徐家门前,银钱给不给的,薄粥、干粮总是管够的。”

“二爷每每逾越失礼,人们总要念叨上上一句‘继母难为’。”

“谁能想到她才是那个黑心烂肺、佛口蛇心的,竟然害哥哥你至此。”

宋尧抬眸,示意她小声些,免得吓到睡熟的孩子。

“她已得到教训,连夜被徐老爷送往西北农庄,往后怕是再无翻身可能。”

宋雨冷哼一声:“太便宜她了,路上那么多豺狼虎豹,若是长眼,就应该吞吃了她才解恨。”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宋尧忽然一愣,脑中精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

“你刚说什么?”

宋雨眨眨眼,重复了一遍:“我说这路上的财狼虎豹吞吃了她这黑心烂肺的才解恨。”

宋尧猛然一惊,赶忙将熟睡的小哥儿交给宋雨抱着。

“坏了,真要出事儿了,小妹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宋尧急切的样子瞧得宋雨满头雾水,以为是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公子呢?”

小丫鬟福了一礼:“公子在漪水苑陪着老太爷说话。”

宋尧一刻不停,调转方向折去漪水苑。

刚好碰到老太爷睡熟,徐归远踮着脚离开。

见他慌张进来,神色跟着一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确实是出事了,还是塌天的大事。”

宋尧扯着人来到院里,急忙将自己的猜测一股脑倒豆子一样告诉徐归远。

徐归远眉头蹙起:“你说,有人会对胡雪芝不利,然后……嫁祸在我身上?”

宋尧颔首:“没准……还会牵连到大哥,二哥你想想回来路上大哥身边那位美艳的小哥儿……”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