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盼人归的油灯,勾的他又对那虚无缥缈的亲情多了些不该有的祈盼。

他回家的时候,红豆那丫头睡得死猪一样,对他放心的不得了…

徐二心思电转,决定最后给他爹一次机会:

“那便住下,正好腾出手收拾下我娘留下的东西。”

此话一出,诺大厅堂霎时鸦雀无声,各家视线交错,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慎停箸,虽然不懂为什么儿子突然说起这个,不过这是他早就应下的,也没什么异议,不过还是嘱咐他:“我已经让徐福清点了,等你成婚行事稳妥之后,我自会交给你。”

他到不是为了贪墨亡妻的嫁妆,单只是怕这个不成器的大手大脚败光而已。

“不行,我现在就要。”

徐二言语铿锵,无一丝回转余地。

徐慎瞪眼,筷子重重摔在桌面上,很不满意徐二当众下他面子。

“我能诓骗你不成?”

徐慎声调已经开始拔高了,但凡徐二有一句说的不趁他心意,父子俩就要争执起来。

好像从有记忆起就,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很难心平气和坐下来说两句话。

“啧,我还没死呢,你逞什么威风,”老爷子不满的瞪长子一眼,“小二想要你给他就是。”

徐慎:“爹,是我不想给他么,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什么性子,到这竖子手里,转过头还能剩下什么,都得填进烟花柳巷、酒楼、烂赌场的窟窿里。”

徐二冷笑:“爹你还真了解我。”

徐慎同样回敬他一枚冷笑:“我是你老子!”

眼看这冤家父子又要掐起来,隔壁桌胡氏不顾儿子疯狂使给她的眼色,插嘴道:“二哥儿呀,老爷也是为了你好,你就疼疼他为儿子着想的心,别跟他置气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