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擦眼泪,徐二膈应的心里直翻白眼儿。

“我再说一遍,今天就要交到我手上。”

“你!”

徐慎气急,先前叮嘱家里人不要招徐二的是他,如今抬手想揍徐二的,还是他自己:“这是你和老子说话的态度?反了你了。”

徐二站起来比他还要高半头,被那双深邃、炯炯有神的眸锁定,徐慎气势就已经弱了三分。

“好了。”

老太爷发话:“我相信归远已经懂事了,能料理清楚自己屋头的事,老头子今儿手就伸的长一些,准了这桩事,老大?你有什么话说。”

徐慎:“……”

我敢有话说么?

卓下徐二拳头收紧,他没想到要回亲娘遗物这么困难。

徐二:“玉谨。”

他娘陪嫁丫鬟的家生子玉谨上前:“爷。”

徐二从怀里掏出玉氏当年的嫁妆单子给他:“多带些人手跟着徐管家把东西清点出来。”

见到那张殷红单子,胡氏眼睛都直了,差点当场一个仰倒,赶紧和刘婆子交换个眼神: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被烧掉了么?

刘婆子此刻也有些麻爪,只能微微摇头:奴婢不知~

“哼。”

徐慎冷哼,他已经自动把徐二的行为理解为害怕自己这个老子会贪图发妻的嫁妆。

他觉得整个人都收到了侮辱,这怎么可能么!

虽然玉氏嫁妆确实颇丰,但在徐家百年底蕴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他怎么会如此眼皮下浅、没出息的惦记一个女人的…

“老爷!”

徐福去得快,回来的同样也快,不光是他,紧随其后跟来的玉谨脸色也很难看。

“老爷,玉夫人的嫁妆恐怕百不存一。”

“哥儿,夫人的嫁妆百不存一。”

父子两个对视,徐慎眼中满是愕然、不可置信,徐二则冷笑不止。

几十万辆的嫁妆,她们竟然真的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亡妻的嫁妆在库房里不翼而飞了,徐慎不敢相信传扬出去,尤其是传到玉家,他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噗通”

胡氏也不管是不是在阖族、一众小辈儿的面前,巾帕掩面嘤嘤哭了起来。

“老爷,您责罚我吧,都是我管家不严的过错,不关二哥儿的事啊…嘤嘤嘤…”

徐慎视线来回在儿子和妻子之间转了两趟,按揉‘砰砰’直跳的太阳穴,黑着脸问:“这又关他什么事?”

她泪眼摩挲观望徐二一眼,“二哥儿生母早逝,又经常不在家住,在外的开销自然要多些,我爱他怜他,所以每每他要拿些姐姐的嫁妆‘救急’的时候,我都咬牙允了,想着反正将来都是要交到二哥儿手上的,就一直帮他瞒着老爷,谁知…谁知…”

“嫂嫂快起来,惯孩子也不是这么惯的,您看看连累您受大哥哥牵连,他没事人一样,一句解释都没有。”

“太没分寸了,拿些用得了,还给搬空了呀,这往后库房钥匙可得看紧些才是。”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

“这还不请家法?往后孩子有样学样,这个家可就败了…”

……

徐二冷着脸,噙着抹冷笑静静听着,但凡今日帮腔的人他的记得死死的,这些人肯定参与了挪用、瓜分他娘遗物,不然不会如此情急的想要把这事按在他头上:

“真是好本事,用了我娘的钱,还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们当真是无耻至极!”

“住嘴吧!这事情光彩嘛!”

徐慎喝住众人,转头问徐二:“你母亲说的…说的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