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光阴被众人团团围住,眼前是文熙载强忍着怒气和悲伤的面容,“我没有杀她。”低沉的声音毫无波澜,冷峻的面容不带感情,最光阴无愧于心,此事便与他毫无干戈。
“杀人凶手都说自己没有杀人!”愤恨的声音自一旁传来,最光阴眉光一扫,那人便讪讪的闭嘴了,但随即便是更多的声音,指责,愤怒,扰人心绪。
“吾信最光阴。”清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白衣胜雪的身影自分开的人群中缓步走出,九千胜深紫的瞳孔中印出最光阴无畏的身形,眼底的温柔清晰而显眼。
“吾以自身荣誉为保证,最光阴没有杀害文家千金,”九千胜行至最光阴身边,两人身下黑影交缠在一起,莫名的将两人划如一个单独的区域中,任何人都插足不了,“并且吾在此保证,十日之内,吾会和最光阴一起查明真凶,给大家一个交代。”
暴雨心奴五指紧握,细长的指甲刺入手心,留下一个暗红的印记,又在转瞬间完好如初。
“九千胜大人,心奴倒是有一个方法。”暴雨心奴拨开眼前众人,手中握着一包黄色药粉,面带微笑的交给文熙载:“我袄撒教中有种符水,饮下此水,在阴月阴日阴时前往一处极阴之地,便可看见死者之魂,”浅灰色的眼神扫过最光阴,微微泛红的双瞳中藏着一抹疯狂,“恰逢今日就是阴月阴日,就看最光阴敢不敢与文家千金的冤魂对峙了。”
最光阴不疑有他,当场喝下袄撒符水之后,便欲前往暴雨心奴指定的极阴之地,等待阴时的到来,洗刷罪名,九千胜原想跟上,也被他拦了下来。
“无需忧心,吾,去去就回。”
最光阴认真的眼神看的九千胜有些心痒,强行按下想将人揽在怀中不让其离去的念头,唇瓣轻启:“好。但吾只给你三个时辰,到时不至,吾便去寻你。”
“一个时辰足以。”
谁知,满心无畏的最光阴刚到那处地地,便觉得心口闷胀,经脉带有阻塞之意,功体也在几息间全然散去。
“咳!”最光阴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口污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神志也逐渐模糊了起来。
脑袋浑浑噩噩的,好像怎么暗示自己都无法清醒过来,全身无力,甚至比刚刚练完刀后还要疲惫,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刀刃相击的杀戮声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光阴缓缓的睁开双眼,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暴雨心奴的符水,有毒。
纤长的睫毛掩住琥珀色的眼瞳,最光阴现下最担心的反而不是自己的状况,而是,
先前答应了九千胜,这次,又要失约了。
身体悬空着被绑在十字木架上,全身一点气力也没有,但是最光阴仍拼尽全力的挣扎着。双手手腕处早已被粗糙的麻绳划破,正缓缓的在时之躯的加持下恢复,却又在最光阴的挣扎中再次划破,血色点点绽开在阴冷的土地上,引出一位本在幕后的人。
“不用挣扎了,九千胜大人已经来了,”暴雨心奴提着一把巨大的镰刀,笑眼弯弯的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最光阴,“九千胜大人是我的,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九千胜是他自己的。”
平静的声调更加激怒了眼前的人,暴雨心奴笑意越深,“吾会让九千胜大人变成我的。”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雪白的清丽身影,伴随着浓烈的血煞之气缓缓走来。
“这十八地狱阵,从没人能闯入阵法中心,你确实不负刀神封号,不过你那对充满力量的绮罗耳,确实在阵法毒烟染布下失灵了。”张狂的笑声伴随着一丝不可言语的悲凉和疯狂,暴雨心奴没有想到,他的温润的九千胜大人,他的刀竟为最光阴开了锋。
“最光阴!”修长的身形上白衣胜雪,并没有因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