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开始翻滚着灼热,就连目光也变得小心翼翼。
「还行吧,是我疼,你哭什么?」他那双眼睛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带着我离开了这里。
对啊,我哭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虽然眼底酸涩,可我并没有掉下泪来。
我只是对他同情罢了。
对,只是同情。
我将保温盒递给他,「喝完还我。」
谁知狗男人没有伸手接的意思,并且一双漆黑的眼忽然变得寒冷无比,他将我抵在墙上,一双眼猩红:「林婉,你非要我越界吗?」
这句台词有点熟悉。
对,是原主和他在一起的前一个晚上。
我脑子忽然变得乱糟糟的。
这个剧情怎么越来越乱了?
我惶恐地瞪大眼睛:「那你不越界可以吗?」
祁正川缄默了几秒,似是不痛不痒地笑了笑「可以。」随后,他拿过保温盒后手一顿,将保温盒打翻在地。
「抱歉,手抖了。」等汤汁什么都悉数流尽,他才俯身将保温盒捡了起来,拧好盖子还我。
「我还要忙着休息,就不送你了。」
我从来不知道祁正川有这么恶劣的一面,也知晓他刚刚的所作所为是故意的。
「爱吃吃,不吃拉倒。」我再同情你我就是D-O-G!
我扭头就走,并未看清对方眼底的暗火,他目光凄凄地看着我僵硬的背影一点点消失。
他脚步动了动……
9.
大小姐的生活简直多姿多彩,还包括捞我那个不成器的堂弟出局子。
「你叔和你婶嫌丢人,你堂弟拘留所都蹲几天了,你去捞一下。」
林母让我去捞堂弟,因为大伯母给她送了只大几千的口红。
不过,人是我去捞,口红什么的不应该送我吗?
「你年纪小涂什么口红?伤身体。」
是嘛?我到底穿成了什么豪门怨种?
将警察局的堂弟捞出来之后,他哭唧唧地让我给他买路边的红薯。
堂弟长得眉清目,颇为干净,又清瘦高挑满是少年感,妥妥的一个小奶狗。
「姐姐好姐姐妙姐姐是我心头宝,姐姐~我要吃地瓜。」
堂弟撒起娇来……
抱歉,是我顶不住。
我看着堂弟这双诚恳难受的眼睛,不由心软,算了,谁叫我人美心善。
「吃完这个烤地瓜,我们各找各妈。」
我拿着买来的地瓜塞他怀里,堂弟一边哭一边啃着地瓜,我怕他噎住,想着再给他买杯凉水。
付完款等店家做好的时间,我看见祁溪追着祁正川的步子走来,下一秒,她忽然拦住了少年:「祁正川,你现在赶紧去局子里面说清楚,我爸只是不小心撞了你!」
话落,她眼前的少年微抬着头,一头乌黑短发在光下透出点淡黄,犀利如鹰的瞳孔染着凉薄的笑意,他紧抿的薄唇轻启。
「不小心?能有多么不小心可以在那么宽的路上直直朝着我开过来?」祁正川已然绕开了穷追不舍的祁溪,突兀地和我对上了目光。
「你不是答应妈妈去警察局说清楚爸爸是冤枉的吗?怎么中途反悔了?」
祁正川撇下眼:「祁溪,我像傻子吗?」他抬起自己的左手,「这里缝了有七针,每一针都警告我,他想要我死。」
我目光幽幽地看向他的胳膊,似乎比我上回看得还要严重,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了。
「你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你是故意受伤来污蔑他!」祁溪被气得双眼发直,她怒指祁正川,换来他不痛不痒地回话。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