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更像个跑腿机器人。
进了药店,我并没有像那日一样碰见祁正川,这次的店员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姐姐。
「姐姐,之前的那一位员工呢?」我像是特别随意地问道。
小姐姐替我系好袋子,随后有些可惜地说:「那个弟弟前阵子就辞职了,好像是因为左手受伤。」
「偷偷告诉你啊,开车撞他的,是他养父,刚从牢里出来,这会儿又杀人未遂进去了。」
「是他的养父?」
「他养父前些年贩卖毒品被他举报进了局子,这会儿刚一出来就来报复了,啧,真是可怕。」
我眉头一皱,拿过药后道了句谢,走出药店后心绪仍是不平。
为什么原著里没有提到这些?
我忽然开始心疼祁正川的遭遇,遭受亲生父母丢弃也就算了,养父一家还这么极端。
回到林家后,我把药给了林父。
路过厨房时,见老佣人在准备今日的午饭,我看着她仔细地切着蔬菜,又看了看锅里沸腾的水。
「你好,请问今天要煲什么汤?」
「小姐,今天煲骨头汤。」
我又问:「骨折的病人能喝吗?」
她露出一抹笑意,手里的刀并没有停下,「那是当然。」
「那麻烦您等会儿拿个保温盒装一些出来,我想带点给我同学。」
我提着保温盒出来,凭着记忆找到了他家的小区位置。
路过拥挤杂乱的胡同,我瞥见一堆社会哥正靠在破旧的铁栅栏上色眯眯地看着我,比较打眼的是个青色大花臂,还是个光头。
我余光微微扫过,本想着继续赶路,却看见了人群里颓丧痞笑的男人。
他拿着衣服垫坐在地上。
他褪下了往日那身干净阳光的校服,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吊带背心,胸肌外露,和他赤裸的手臂一样,都分外有力。
他此时并没有绑上绷带。
祁正川也看到了我,可拿着烟的动作没有停歇,少年的左手抖了抖烟灰,邪肆地瞧着我。
眼神里的赤裸全然不遮掩。
意思就好像是: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懒得装了。
我当即冷笑了下,看来这汤是白带了。
花臂光头男见我要走,便开始用着方言评价着我的身材和长相。
「这妞脸长得真正哩,肤白胸大还腿长,啧啧啧,等会就把小妞儿拖到巷子里……」
这些话我并不知晓。
下一秒,一个生硬的拳头一把砸向了嬉皮笑脸的光头男,他一个踉跄,跪倒在了肮脏的泥地里,嘴巴更是溢出血迹。
「谁打的老子。」光头转身死死盯着后面的人,这龇牙咧嘴的模样似是要打人。
拳头的主人掀起狭长的眸子,里面墨黑混浊仿佛烧毁的树木,死寂乌蒙,「我打的,你有意见?」
光头男下一秒没声了,垂在两手边的拳头一点点放开,「没意见。」
祁正川抬脚,将他再次踹倒。
「你们这张嘴和下半身最好自己管住,以后谁再因为一点破事进局子,别想着来求我帮你。」
祁正川捡起地上垫着坐的校服,提着领子随意抖了抖灰后,丢下一行人向我走来。
我终于知道男主校服洗得发白的缘故了。
也了解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我见他一点点朝我靠近,处于警惕的心理我紧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走吧。」他走在我面前,淡淡道。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语气有些别扭,正想转身离开,祁正川却用左手轻轻扯着我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