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糖葫芦,我要吃糖葫芦。”
“祖宗,人菜瘾还大,你喝不了酒不会喝果汁吗?”赵熙吓了一跳,连忙去拉,还是没防备安殊亭抱着大糖葫芦啃了一口。
赵熙:“……”
他拽了半天,这人就是不松手,赵熙眼珠子一转,举起手机啪啪拍了几张照片和视频。
安殊亭这会儿毫无察觉,狠狠瞪着眼前这个大圆眼睛,穿着红色花棉袄的石像:“赵大头,你敢抢我的糖葫芦。”
赵大头天大的冤屈,他现在早就不爱吃糖葫芦了好吗?
*
停车场,昏暗的灯光将将只能看清人影,余白靠在车旁,指尖的猩红明明灭灭。
苦涩呛喉的烟气不受控制的挤入喉管,整个停车场瞬间只有他压抑的咳嗽声。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停了又响。
余白却只是定定的看着头顶黯淡的夜灯,他神色平静无澜如冬日的湖面万物凝结,将四季的花鸟与鱼甚至于所有的波涛汹涌都掩在寒冰之下。
半晌,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与往日一般无二,然后拿出口袋的手机。
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安殊亭的。
余白微微一怔,随即眉眼染上担忧。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安小虎呜呜咽咽的声音:“呜呜,哥,赵大头抢我的糖葫芦,他还拍照嘲笑我。”
他这模样应该只是喝醉了,余白悬着的心落下:“安小虎,你现在在哪里,站在原地别动,我现在过来接你。”
他随手将手里的烟头扔进垃圾桶,打开车门,准备开车去接人。
安殊亭:“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哥,我要吃糖葫芦,你给我买,我要打大头,你快来帮忙。”
大头蹲在他旁边看他恶声恶气的模样,报复性的又拍了几张,这才对着电话那头喊到:“哥,我们星月KTV前面的广场出口,安殊亭喝醉了耍酒疯,我拽不走他,你快点来。”
电话那头,余白和他道了谢,叮嘱他看好安殊亭,开车的时候手机也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