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状似无意道:“小虎下午接到同学电话参加班级聚会去了,说是很晚才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你不用等他。”

“这是又买了芒果蛋糕吗?”

余白嗯了一声,将蛋糕放在茶几上切开,端了一块给白溪:“您尝尝,今天的蛋糕看起来很不错。”

白溪拿起叉子咬了一块芒果,眼睛里含着温柔的笑意:“这么多年你对小虎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谢谢你,小白。”

余白愣了愣,他抿了一口白开水,轻声道:“他是我弟弟,照顾他是应该的。”

白溪听他这样说,似乎是笑了笑,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她掏出手机给余白分享照片:“我今天看到安殊亭那个女同学了,就是那个叫王楠的,之前安殊亭还为了她和别的男同学打过架。”

“她今天来家里找安殊亭了,我和她说了几句话,是个很漂亮,性格落落大方的姑娘,我看她的表现应该是喜欢安殊亭,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对安殊亭表白。”

余白端着水杯的手一抖,杯子里的水立刻撒了一地,白溪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满室诡异的寂静。

余白微微垂眸,抽了一张纸巾擦干手指,平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歉疚:“抱歉,我先去收拾一下。”

他始终没有抬头,也就没有发现白溪那张脸沉的可怕:“余白,我让你爸帮忙找人给你调去c市吧,平调,不会对你的工作造成什么影响的。”她的声音中难得带着几分强势。

余白终于抬起头看着她,对视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刚刚那是最后的试探,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连解决办法都想好了,工作的渠道也一并打点通畅,看来怀疑了很久。

白溪仿佛知道他的疑问,脸上勉强露出一个平静中透着疯感的笑:“有些事情哪怕伪装的再好,可眼神骗不了人。”

这几个月她在不断地怀疑与证实中拉扯折磨自己,也从一开始仿佛疯了一般懊悔自己引狼入室到如今完成了自我劝服。

那份畸形的感情如今还蒙在泥土之下,她必须要在它破土而出前掐断所有可能。

安殊亭是白溪的逆鳞,她不能看着余白用他龌龊的情感毁了儿子。

“小白,我们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所以咱们都做个体面的人行吗?”

她语气卑微恳求,余白没有说话,低头看着桌上四分五裂,仿佛顷刻间就成为一堆垃圾的蛋糕。

“我知道有些东西就要掩盖在暗夜中,也从来没想过越界,更不会影响……”

白溪相信他此刻对安殊亭的心,可她也知道人心难控,安殊亭不过是去参加同学聚会他就这般失态,若是以后她的儿子结婚生子,他真的只甘心当一个纯粹的兄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