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才会永远的属于他。
那种铺天盖地的毁灭欲令他兴奋的心惊肉跳,也令他彻底清醒过来。
他怎么会害他,不过是个梦而已。
余白闭了闭眼,捏捏眉骨,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
隔壁,安殊亭捂着自己脖子强压着某种情绪冲进浴室,冰冷刺骨的水流迎头而下,让他混沌发热的头脑倏然清醒。
不过是做个春梦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刚刚梦中的场景分明就是余白随口提起的案件场景,安殊亭觉得自己如果去写限制级小说说不定会一本爆红,虽然那情景是踩着刑法的边缘来回蹦跶,但细节确实晦涩又刺激。
他嘴角溢出一抹自嘲,关掉淋雨,看着镜中明明斯文正直的脸,暗骂了一句衣冠禽兽,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在没有恢复正常前,离他哥远一些。
不过目前最主要的是忘记带干净的睡衣了,他下意识就想喊哥,此刻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白溪咬着面包片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余白靠在洗手间门口,手里拿着安殊亭的睡衣。
白溪:“你别总惯着他,洗个澡还要把睡衣给递到手上,他是谁家的少爷吗?”
余白看着手上的睡衣笑了笑:“他平时不这样,估计是今天睡糊涂了,我刚刚见他匆匆忙忙跑过来洗澡,怕他洗完没有衣服换所以给他顺手送过来。”
安国强这个时候也从房间出来,将厨房里的早餐端到餐桌上:“我看今天炖了大骨汤,这汤没个两小时熬不出来味儿。”
“你是有什么喜事儿,还是失眠睡不着,那么早就在厨房折腾。”安国强打趣道,随手盛了四碗汤出来,又一一撒上葱花香菜。
几人说话间,洗手间门开了一个缝,一只湿漉漉带着菩提子手串的小臂从里面伸出来:“哥!”
余白勾了勾唇,将衣服塞给他,看着重新锁住的门,转身去了厨房。
几分钟后他从厨房端了一小碗面,浇上骨头汤,淋上葱花,放在身边的空位上,安殊亭也刚好穿着睡衣从洗手间出来。
安国强看得直摇头:“你看看你哥对你多好,还专程给你下面条,咱们家就你这待遇,所以你一天就不能省点心吗?”
“我怎么不省心。”安殊亭左手拿勺子喝了一口汤,鲜爽清淡,配上细细的面条简直绝了,作为感谢,他转头夹了一个包子给余白:“谢谢哥。”
余白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神态自然向安国强和白溪汇报起了昨天的事情:“昨天老师喊家长,我去了解了一下情况。”
“倒也不是纵着他,小虎子因为女同学争风吃醋伤了右手,没什么大问题,但也要养几天才行,老师说他如今正是紧要阶段,让家里好好约束些。”
白溪向来不参与父子三人斗嘴,直到余白提起安殊亭早恋的问题立刻放下筷子,语气严肃:“早恋,安殊亭你这个时候给我搞什么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