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微微喘着气,扶墙站在门边:“我回来了。”看见余白,嘴角忍不住上扬,清透的桃花眸中流光溢彩,隐隐藏在身后的右手捏了一枝火红的玫瑰。
余白手中的笔掉落,他一言未发直勾勾看着眼前显得风尘仆仆的青年,下一刻整个人扑了上去。
安殊亭张开右臂一把竖抱起男人。
“……”
余白双脚离地,惊得下意识抱住安殊亭的脑袋,刚才那种一眼万年的气氛霎时间消散殆尽。
他低下头,颇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安殊亭软乎乎的耳朵。
“先进去,等会儿被人看到了。”
虽然他的小男友此刻简直男友力爆棚,但在外面被人用抱小孩儿的姿势抱起来,余白终究还是要脸。
何况这层楼又住了不少安殊亭的同事。
安殊亭涌上头顶的情绪稍稍冷却,只露出一个略有些傻的笑,却没有听余白的话,而是单手将人抱进屋,一脚踢上门。
然后将余白放在近两米宽的新桌子上。
“我在买饭的时候路边刚好看到路边的花打折,就随手买了一枝。”
余白没想到安殊亭这般不拘小节,轻轻晃掉脚上的拖鞋,抬手接过还带着水珠的玫瑰抵在鼻尖轻嗅:“很漂亮,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收到花。”
安殊亭忍不住也翘起嘴角,发现余白在看他,于是强行压下,一本正经叮嘱:“网上说第二天一般会身体会有虚弱感,你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余白捏着玫瑰的指尖灼热,对安殊亭摇了摇头。
其实腰还是有些酸软,但他也知道安殊亭的技术可以称得上很拿得出手,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安殊亭见他气色确实还可以,放心了几分。
想到两人一天都没吃饭,他连忙将热气腾腾的鸡汤盛出来:“快些吃饭吧,下次再遇到突发情况一定要先照顾好自己。”
说话间,他搅拌着鸡汤吹了吹,一勺一勺喂给余白。
等将余白喂饱,安殊亭开始吃自己的饭。
余白双手撑着桌面,看着他颇有些狼吞虎咽的架势,状似不经意道:“你妈妈那边是什么情况。”
安殊亭拿着碗的手一顿,喝下最后一口汤,这才斟酌道:“她说想在这边玩儿一段时间。”
“我觉得她肯定还是想再挣扎下,要不要你先回去,暂时避开她。”
余白微垂的上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几乎看不清神色,嘴上却立刻嗯了一声。
安殊亭放心几分,见他闭口不提安妈妈的身份,也假装不知道,顺手从柜子里找出来一件毛衫给余白披上:
“我妈突然知道我们的事情,就算嘴上接受,心里一时间肯定也转不过来。”
“咱们现在没必要刺激她,等时间久了她自然也就习惯了,她这人,别看平时嘴上严厉其实很心软。”
余白点头,“我听你的。”
哪怕在他看来无论是年轻时候的余秀兰还是如今的安妈妈都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性格,可那又如何。
安殊亭松了一口气,倾身环住余白劲瘦的腰身,指尖理了理他鬓角凌乱的发丝:“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他嘴上说的再好,其实还不是怕安妈妈发现余白。
毕竟喜欢自己的舅舅比喜欢男人炸裂多了,万一处理不妥当,余秀兰女士恐怕要被气死。
余白趴在他肩膀上,指尖无意识把玩着安殊亭的喉结,却丝毫不觉得委屈。
实际上就算安殊亭不说,他也绝不会在这个阶段就对上安妈妈。
人心经不起考验,他绝对不可能让安殊亭一上来就面临亲情和爱情的对抗。
按照他的想法最好等他们